柳東平四下一掃，見有株竹樹長斜了，便把它壓下地側身坐著，纔講起來，“這是秦淮河上邇來的笑話，比那丹陽王爺鬥酒的風騷趣事雖不如，暗裡裡倒傳播得花街柳巷無有不知了。”他清清喉嚨，當真開講起來，“話說這秦淮河上諸多花樓的畫舫，船上的花娘賣唱賣藝的，誰都有點技藝傍身，恰好有一艘畫舫夜夜在河上浪蕩，船中人既不唱曲也不會操琴，絲竹絃樂一概不通，卻有很多公子哥兒上那船上去。你猜為何？”

柳東平知她這錢要給弟弟治病用，本不美意義要，但確又囊中缺錢，遂接過道：“女人厚贈，多謝多謝！日背工頭餘裕了，再行償還。”

柳東平微微一怔，不想她有這等惡興趣，他生性浪蕩，一時竟有點臭味相投，微作思考，笑道：“這有何難，你到河上找個船玩耍，我去作弄他出來給你瞧，隻是徹夜已晚了，你明晚來河邊找我吧。”

白芙沉默了下，“柳公子暮年識得我，也知我長年四周馳驅，隻為給弟弟覓得良方靈藥，治好他……舊疾。那甚麼仙城，於我姐弟，也冇甚麼好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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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庫房裡見著熟睡的小肆，才舒了口氣，又摸了摸他臉頰，小肆如有所覺，迷濛地往她懷裡窩，嘴裡叫著姐姐。白芙將他摟住，低聲道：“你長這麼大了，姐姐快抱不住你了。”

柳東平聽她言語隱有傷感，不忍再說那些虛無的話，蹲到她麵前道：“這些傳聞惑人耳目，真假難辨，連我盜的這一件也不見得是真，有冇那般神能更加難說，拿來做怪談談笑罷了。白女人，你說你抱著一大包一小箱的，又是甚麼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