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過來看玉蓮,她得心應手地譯著標書與條約。輕車熟路,又快又好;手在鍵盤上暢快地敲打,聲聲入耳。
“我有同窗在法文部,常常八卦。蕭觀同窗幼年多金、風騷俶儻,前後有N屆女友,多是投懷送抱。就是現在這位陶心如陶主任,也是追他追得好不辛苦。前些時蕭總胃病住院,陶姐不是廣東人,每天為他學煲湯,唉,但願不是落花成心,流水無情。”
“我嚴峻。”
“馮傳授說了你很多好話,但也提示我,你的專業過硬,但有些小我的小弊端。究竟是甚麼弊端,他不說。不過他說,我一瞥見你就曉得了。”
“英文這邊,蕭總保舉了你。”她淡淡地說,“我挺捨不得,但公司不想砸牌子。你情願去嗎?”
“您的標準是perfect。”我冇精打彩地答道。
我禁不住昂首問:“哎,玉蓮,你翻的都是些甚麼?”
我呷完半杯咖啡,動手譯第一本手冊。一共十件古玩。八大隱士的畫、宋徽宗的花鳥圖之類。頭一件就是乾隆帝的一套石田玉印章。每個印章的四周都有銘文。我譯了一上午,把《辭源》、《漢語大字典》、《漢語典故辭典》、和林語堂的在線辭典翻了個遍,才譯出來此中的一條。
“我也是。我有點想戴耳機聽歌,想了想,不敢。對了,阿誰英文部的主任,真是個美女!”
謝天謝地!
我是XXQ。
我們一起走太長廊,她俄然低聲說:“你覺不感覺此次的題出得很怪的?前麵要我們譯標書,前麵要我們譯那麼難的古文。又不是考博,犯不著吧?”
我打趣她:“嗨,你是不是伊能靜的mm?”
第二天,公司來電,告訴我和彆的九小我插手一對一的口試。
“難怪中午用飯都冇見到你,敢情聽八卦去了。”想到讀書人都有晝寢的風俗,但是九通規定,中午隻要一個小時的午餐時候,我因而又說,“我有雀巢咖啡,來一杯提提神?”
“你曉得,”他頓了頓,說,“剩下的最後四小我,學曆和程度相差無幾。對我們來講選誰都能夠。我們當然會選一個比較好相處的人。”
然後,他不睬我,徑直地走進電梯,消逝了。
“談不上,有一點點吧。”
“你情願去嗎?”
“嗯。”他點點頭,踱回椅子坐下來,用筆在我的檔案夾上畫了一下:“你明天就來上班吧,我們比來剛接了幾筆條約,英文部特彆缺人。你有英文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