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後一批來賓,連彥已然微醺。低頭輕笑間,他撫了撫額,邁著淩而穩定的行動朝洞房走去。
清淺攜了鈴香欲要繞了她們疇昔,那毽子卻不偏不倚朝她飛來,噗一聲打在她的背上,隨之彈進花池沉了下去。
她身邊一名女子見清淺不肯服從,便悄悄退出幾步,回身朝火線的涼亭快步走去。
半晌後,一名身著杏色煙紗裙的女子款款朝他走來。
女子柳眉一挑,立即瞥向清淺,“你,去將毽子拾返來。”
清淺看著他難堪的神情,俄然笑了。這一笑,讓連彥心中的不安和迷惑更甚。
連彥微眯了眼看著清洛,目光更加深暗。
連澈鋪暢懷中女子,神情透了絲微微的煩躁。
竹煙,她方纔來過。
“姐姐粗笨,做不出甚麼精美的玩意兒,這對抱枕的寄意倒是極好的。紅的是你,藍的是他,相依相偎。姐姐願你和妹夫,絲蘿春秋,恩愛不移。”清淺的眸子灼如月華,言語間,乃至特地將“妹夫”二字減輕了調子。
清洛毫無所覺,持續道:“她還祝賀我們,我――”
連澈語氣冷酷,“你走吧。”
隻覺男人胸膛溫熱,度量卻薄涼。一番廝磨過後,雲桑羽心有不甘地看向他。而現在,男人亦輕垂鳳眸,似笑非笑地把她扣在懷中,讓她坐在他的膝上。
“皇上,是不是臣妾那裡做錯了?”攏上他的衣袖,雲桑羽扣問中儘是哀慼。
兩隻繡著暗紋花色的紅藍物件將大廳裡的目光都吸引了去。就連大廳居中的阿誰冷傲男人也沉了眼眸,目光落在那古怪的物件上。
聽得男人此言,女子微怔,柔嫩的手已纏上他的脖頸。
微垂眼眸,清淺拆暢懷中的大紅錦包,將內裡的兩樣東西交與清洛,“這是姐姐特地為你縫製的心心相印枕。”
收了目光,連澈微微點頭,“既然都已安設安妥,就按你說的辦吧。”
從小到大,還冇有人敢忤她的意。女子嘲笑,眸中亦緩慢閃過一絲狠戾。
清淺微擰了眉,不卑不亢隧道:“郡主,毽子已沉入池底,即便撈上來,也是不能再用了,不如做一支新的吧。”
連澈鳳眸中不染一絲情感,“愛妃快起來,本日前來是有何事?”
熱烈的大廳中儘是豔喜之色,這一抹從角落飄出的素粉,又生生奪了世人的眼。
“皇上,各國一年一度朝貢的使節都已聚齊,臣將宮宴的日子定在五今後,不知皇上可另有彆的要事叮嚀?”禮部尚書宋煜恭敬地向連澈呈稟剋日的諸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