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已退無可退,死士首級眸中劃過一絲狠戾陰寒之色,“嘖嘖,我們的皇上彷彿有些疲了。若乖乖束手,我會考慮讓你們死得痛快些。”
清淺目光怯怯地看向身邊麵色冷沉的男人,隻覺腰間的手臂將本身勒得生疼。在她微掙時,連彥已護著她衝出了房間。
清淺壓住心中驚駭,死死盯著火線幾人。
究竟是誰要將他們置於死地?
阿誰衣袂飄飄的雪袍男人,固執長劍,氣勢如虹。他單獨立於五名黑衣死士之前,微微起伏的胸膛已然顯出體力透支之相。
待他們再度出發達到月陵府的時候,清淺已在連澈的默許下,換回了女裝。在他們一起的探查中,連澈彷彿模糊發覺了甚麼,決定第二日派人先送清淺回宮。
拉上被衾,她將腦袋埋入其間,逼迫本身不去想那些莫測難辨的事。
下一秒,便有一個溫軟的身子呈現在他麵前。清淺攬上他的手臂,毫不躊躇地替他撐起已然微傾的身子。
若換做常日,以連澈的技藝加上暗衛斷後,他毫不會被他們纏上,但清淺不知,自他們初到月陵,已被人盯上。連澈身邊的暗衛已被悄悄暗害了一批。如此說來,他們的身份早已透露。
緩慢互換了一記眼色,幾名死士眸光一寒,開端一步步向二人逼近。連澈卻並未肆意策動突圍,隻攜了清淺慎重又警悟地漸漸後退。
微怔半晌,清淺忙將手從他手臂移至腰間,並且緊了緊。頃刻,男人的手臂便攬上了她的肩頭,用力一收。
肅冷的月色下,他最勇猛的一批暗衛已全數斃命。現在,殘剩的五名黑衣死士已揮劍纏上了他。隻是一番打鬥下來,死士卻未曾近他分毫。
翌日,連澈等人親身去了一趟知州府。在這男人道出風夕身上的標記與楊一澤那日掉落的掛件上圖案不異時,他終是承認本身擄獲人丁且私開鐵礦,並將之發賣於彆國的罪過。同時在他府上,連澈亦發明瞭另一樣牽涉到其他事件的首要證據。
窗外,月色清美如畫。統統來得如此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眼梢悄悄一挑,連澈緩慢將四周環顧了一番。此處三麵皆是山林,卻有一處缺隙與劈麵隔了有五六丈的間隔。
待死士停手稍作和緩之際,周遭亦是溫馨至極。在這幽靡苦楚的夜裡,也隻要那窸窣蕭索的枝葉輕擺之音斷續傳來。
死士首級一聲嘲笑,將他打量了一番,道:“真是難纏。可惜,也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