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時,便有一團帶著清甜香氣的雪色薄煙在氛圍中層層彌散開來。黑衣死士警悟地握緊了手中利刃,忙掩開口鼻,連連後退了數步。
飛越在山石林海間,凜冽秋風吹得清淺幾近睜不開眼。緊緊攥著連彥的衣衿,她將臉埋進他的脖頸處,悄悄朝連彥火線窺去,見那一團團黑影仍在他們身後鍥而不捨地狂追。
卻並無料想的疼痛,隻要一股淡淡的薄荷暗香將她緊緊包抄。那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更是用力到恨不能將她捏碎。
眸光舒展著那雪衣儘染且仍在輕喘的男人,清淺的心已亂作一團。
緊隨她而來的,是那把森寒刺目標長刀。這般速率讓她避無可避,清淺驚顫之餘,亦是緊緊閉上了眼。
悄悄躺在床榻上,清淺卻如何都睡不著。悶悶呼了口氣,她直直地盯著床頂,心中猶自思慮著。連澈彷彿是在暗中調查甚麼,那日在知州府產生的統統,並不平常。
微怔半晌,清淺忙將手從他手臂移至腰間,並且緊了緊。頃刻,男人的手臂便攬上了她的肩頭,用力一收。
不過半晌,黑衣死士便再度向他策動了狠惡的守勢,招招陰狠。接受著幾人的輪番進犯,連澈呼吸漸急。為首的男人見得此番景象,忙向其他四人使了個眼色。下一刻,這五人同時向他策動了進犯。
阿誰衣袂飄飄的雪袍男人,固執長劍,氣勢如虹。他單獨立於五名黑衣死士之前,微微起伏的胸膛已然顯出體力透支之相。
死士首級一聲嘲笑,將他打量了一番,道:“真是難纏。可惜,也就到此為止了。”
神采警悟地盯著火線幾人,清淺低低開口,“連澈,你還好嗎?”
清淺目光怯怯地看向身邊麵色冷沉的男人,隻覺腰間的手臂將本身勒得生疼。在她微掙時,連彥已護著她衝出了房間。
連澈眉間儘是不屑。下一刻,在肅冷的晚風中,一道低幽沉離的嗓音悄悄貫入了清淺耳中,“抱緊我。”
狠惡的打鬥中,膠葛於連彥的那批死士有幾名被他逼退至清淺房前。此中一名眼神淩厲狠戾的死士,更是緩慢地掃了一眼隱在門口的清淺。
天子。
若換做常日,以連澈的技藝加上暗衛斷後,他毫不會被他們纏上,但清淺不知,自他們初到月陵,已被人盯上。連澈身邊的暗衛已被悄悄暗害了一批。如此說來,他們的身份早已透露。
連澈麵色沉寂地看著火線幾人,氛圍中有淡淡的血腥之氣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