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濟點了點頭,又有些猜疑:“不管如何,這條線索如此首要,聽雨閣冇事理不殺人滅口,你是從那裡獲得的?”
步寒英隻手按住薛泓碧的肩膀,眸光低垂,語氣冷酷。
“這便是你要的答案了。”步寒英正色道,“你之以是不甘,是你以為那些人德不配位,本身卻無可何如,這就是弱者的運氣。非論為善為惡,你得自主自強,永不斷息地往前走,纔有資格決定本身做甚麼樣的人,而等你成為了強者,纔有資格說仁慈公道。”
“現在在外人眼裡,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隻要不撞進他們手裡,想做甚麼都能夠。”尹湄道,“你如果想要安生,能夠留在寒山,以步山主的才氣為人,庇護你是綽綽不足了……不過,我看你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是。”
“如果線索是真,申明永安帝已經完整成為蕭太後的傀儡,這條路算是堵死了,就算寒山此時歸靖,也不過是歸順蕭氏,以他們的行事風格,恐怕要我一族死絕,換了本身的親信人馬掌控此處才肯放心……假定線索是假,申明永安帝跟蕭太後嫌隙擴大,這對母子必將為了皇權明爭暗鬥,寒山如果歸靖,隻會成為權力排擠下的棋子,要麼隨波逐流,要麼粉身碎骨。”步寒英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說句實話,若蕭太後真有魄力,廢了永安帝自主為皇,彆說寒山,呼伐草原各族也願臣服,可從這十二年來看,她雖有效人之才卻無容人之量,有弄權之能而無掌權之德,即便蕭氏代替了殷氏,也會很快盛極而衰。”
“不錯。”
暴風吼怒,寒意滲入四肢百骸,卻有一股熱氣從胸中翻湧升騰。
但是正如尹湄所言,他不甘心。
步寒英一點也不料外,唇角微揚:“現在呢?”
客人既去,茶水已涼,步寒英也冇了留在這裡的心機,分開孤鸞峰往前山去了。
分開孤鸞峰後,薛泓碧大病了一場。
“從我分開中原那天,我就管不了了。”步寒英淡淡道,“即便有了絳城一事,聽雨閣對寒山的顧忌隻會不減反增,我返程的路上發明瞭不下十雙耳目,除非寒山重歸大靖,不然我會一向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我若分開,你可會怪我?”
殷無濟接過一看,這字條不過二指寬,筆跡密密麻麻,還寫得歪七八扭,乍眼看去活像蟲子亂爬,連個落款也無,申明對方不想透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