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寒英不由得笑了，道：“讀過《周易》嗎？”

殷無濟考慮半晌，道：“你待如何？”

殷無濟笑著擺了擺手，跳上潔白後背，那和尚走出屋子就腳下生風，揹著個大活人從山頂縱身躍下，不必抓握鐵索，隻在岩石上借力騰挪，幾個起落就消逝不見了。

“喂，你——”

但是正如尹湄所言，他不甘心。

“目前尚無定論，這條線索我已傳給了玉無瑕，她現在身在聽雨閣，比我們更輕易清查下去。”

步寒英從懷裡取出一張小小字條，道：“這便是我請你們前來的啟事……當日我分開絳城後，在一家醫館包紮傷口，內裡的大夫伴計都不是江湖人，可他們遞來的藥瓶中有一粒蠟丸假裝成藥，捏開後就發明瞭這個。”

殷無濟不說話，潔白唸了一聲佛號，介麵道：“說是豢養死士，夜闖禁宮，弑君得逞後被衛兵當場拿住。”

潔白站在他身邊，委實哭笑不得。

“問心無悔，便不枉人間走一回。”

客人既去，茶水已涼，步寒英也冇了留在這裡的心機，分開孤鸞峰往前山去了。

尹湄嚇了一跳，趕緊把人揹回屋裡，請來殷無濟看診，怎料這毫無醫者仁心的傢夥過來看了一眼，嘲笑了一聲“死不了”，便拂袖而去了。

薛泓碧翻開被褥，披了一件外套就衝出房間，剛好撞上尹湄返來，倒是渾然不顧，卯著勁往孤鸞峰跑去。

殷無濟與潔白神采俱變：“救駕？”

殷無濟皺眉：“中原的事情，你當真不管了？”

尹湄語重心長隧道：“你還小，不曉得有些臭男人端得可愛，老管不住本身褲腰帶子，就該扒光了吊起來打……上回有個老不修想欺負人家小女人，叫我撞見了，連褲衩都給他扒掉，吊在燈市街口叫大師都看看他是甚麼癩蛤蟆。”

“步山主好短長的一張嘴，鄙人從鬼門關前給那小子搶返來的一條命，不過一錯眼的工夫就被你說冇了半條，看來你這天下第一劍不如改叫‘天下第一嘴’，縱使不能把死人說活，好歹能把活人說死！”

倘若白梨冇有毀掉名單，在那靠近絕望的死路上，她能把它交給誰？

善罷甘休。

“天然不是。”殷無濟麵色陰霾，“明眼人都曉得此事必有蹊蹺，可那場變故來得猝不及防，我們手裡的線索太少了。”

步寒英眼裡閃現一絲溫和的笑意，他俯下身，親手將薛泓碧扶了起來。

步寒英想不通，殷無濟的神采也欠都雅，他慎重隧道：“這件事交給我們，哪怕是個鑽地鼠成精，總得冒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