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罕聞言停了腳步,低頭看著她,“喲,這是心疼了?”
“……好了,”好一刻都忘了身在那邊,強掙著抬開端,雅予悄悄嚥了一口,臉頰更加燙了,“快放我下來。”
“哈哈哈……”靜夜中笑聲朗朗,他一把將她拽進懷裡,哈腰抱了起來。今兒這頓飯議了個他最不想提的人,這成果卻太讓他對勁。從聽到那人的名字,到曉得即將近在天涯,她白淨的小臉上隻是略略驚奇便再不見一絲顛簸。行動慎重,纖細之處都如平常般隨心隨便,連他耐不得失態她都能納在懷中,偶爾垂了視線,鬱鬱地還是想著彆離。她內心實在是隻要他了……
“將才怎的不知收斂?”
“嗯,”娜仁托婭接話道,“畢竟一旦邊陲有變,朝局不穩,最早頭疼的除了大周皇上就是他的老父親。隻不過,既然未娶,心機不免還在。衍州近在天涯,恐要觸景傷情。”
從房中出來,夜空淨,明月高懸。十五剛過,月的形狀還是飽飽滿滿的,細細尋去才氣見那悄悄暗下的一邊,隻是一旦瞧清了,便再也不能不見,美滿就此缺了一角。清冷涼的風吹在滾燙的臉頰上,酒意更濃,燈籠映著月光照得一院子溫和。不遠處的配房亮著燭燈,全部窗子上暖暖的光暈,雅予瞥了一眼,目光便落去腳下的台階。不知是醉還是怎的,一步傾斜,被他一把接住,這便就勢攥了手在掌心,一道走角門今後院去。
“隨他傷去。未做得一日伉儷,空矯情甚麼?”賽罕懶懶應了一聲靠向身後的軟墊,手臂還是攏著雅予的肩,“一個酸墨客,究竟掀得甚麼風波?頂多歸去的時候多了一遝子詩啊詞的。”
雅予一愣,噘了嘴,“不該疑他!旁人也罷了,我們既然曉得何必讓三哥徒增煩惱,如果因著狐疑再生出甚麼事來難道無妄之災?”
小桌家宴擺在臥房外的暖榻上本就不拘甚麼禮數,更況本身常日裡與媳婦兒也是個不知避諱的,遂烏恩卜脫涓滴不見難堪,反倒帶著一臉的笑重拿起了筷子,“弟妹說的有事理。不管褚安哲如何,隻要有褚相在,他的一舉一動都會有所管束。”
“你敢!”小拳頭立即捶他,“你看我饒得了你!你……”
她紅撲撲的小臉已然像是被浴湯蒸過,嬌滴滴的羞怯媚到他骨頭裡,看得賽罕隻覺渾身漲,口裡也下了道去,“由得你啊?你乖乖的,奉告我,那樣弄著可更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