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一隻……草上飛!”
說著英格忽地翻開手,好輕易脫了身的小蛤蟆立即一躥跳了起來,雅予嚇得從速往一邊閃,樂得英格哈哈笑。
……
那欽略略側身,同她一道將那些小花彆進冠中。可貴捱得這麼近,身上那女孩兒暗香的味道已是淡淡飄進鼻中。不敢呼,不敢吸,屏著氣。目光悄悄落在她的髮絲、她的眼睫,另有那白淨如玉、削尖的下巴。
這是如何了?那欽不由悄悄蹙眉,日日見,怎的眼看著日日肥胖?是吃的不好?還是睡的不平穩?是有人與她氣受,還是思鄉心切?接她時將將受了淩//辱,大慟失神,可阿誰時候雖慘白冇了人色,小臉龐倒是圓圓潤潤,身子也比奪下狼口之時豐澤了很多。現在闊彆了那傷害之處,總算展開了眉頭露了笑,可此人卻似寒霜覆過的新草,緩不及,邊搖搖擺晃地長邊悄悄地萎蔫。
草原人尚豪傑,姐夫為首的這兄弟六人,有人說他們是草原上真正的巴特爾,也有人說他們鼠膽奴顏,總想屈膝中原。如果擱在疇前,諾珠定會好好考慮,擱在本日,她眼裡再容不下旁的,隻要這一個實實在在的男人:那欽……
“怎的了?”瞧那丫頭仰著一臉的笑,那欽曉得冇甚麼當緊的,遂儘管坐了下來。
可如果留下,又當如何?他喜怒無常、人鬼難辨,她底子……撐不疇昔……
“哦?現在還在麼?”
草原的春一向來得晚,本年更是格外的遲,直到了蒲月尾纔有了雨水。這一來便是綿綿不竭,每過一場草原便如那墨下勾畫,一層又一層潑染,色彩從淺淺嫩芽的綠塗抹成濃濃碧玉;各色知名的小花,直把這厚厚的草兒做了玩伴,跳著翻兒地鋪得滿眼皆是。
小景同該是還安然吧,不然依著那狼賊的放肆,若當真殺了他,也定會讓她親眼看著。隻是,她和景同雖說是捏在他手中出其不料的底牌,可現在龐將軍與他兄弟重拾舊好,邊陲安寧,這已然入了皇陵的郡主又當真能讓他有多少顧忌?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況是狼?當時她一怒而走,他也大怒失容,凡是閃失傷了景同,她如何麵對死去的爹孃、兄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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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與暴怒,一走了之,冷了心腸以後,又怎能不牽掛?內心的後怕不時將她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