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勝軍的統軍接報後派五百馬隊馳往關州與威州的鴻溝,接過在威州境內的護行任務。
距州城以南三十裡地的驛鋪,駐有百騎,軍容威肅,豎有一麵“韋”字大旗。
蕭琮清笑,“琮焉敢不欣然乎?”
蕭琮的眉毛又挑了下。
韋蘊上前揖手施禮,笑容溫雅溫暖,道:“世子一起辛苦。”
沈清猗因為蕭琰陪她逛了一上午表情甚好,看了一眼她橫在膝上的秋水刀,用她更能體味體例說道:“中原就如武道上的強者,自傲,恢廓,求索。武道強者,海納百川,相容幷包,冇有的,學,不敷的,改進,再融會締造新的。而強者武道的精華不會變,反而因為接收變得更加強大。中原,是文明的強者,它的軀乾能夠接管天空陸地任何一處的風,但進入它的肺腑後,吐出來,就是中原的氣味。——大唐能做到這點,以是它是中原。”
蕭琮嗬嗬笑起來。
一老一少相視,哈哈而笑。
韋蘊大笑後讚一句:“好誌氣!”
蕭琮聽完她的感慨,聲音裡帶著幽深道:“這不是威州的氣度,是大唐的氣度。”
以父親對韋蘊的批評,此君為舉重若輕、外鬆內緊的人物,應當不會因為他在原州境內遇襲就在威州城內如此戒嚴。
又轉頭對站在身後的威武兒郎道:“汝今後可要說‘尚不及吾父’,哈哈哈!”
2、《論語·雍也》:“知者樂水,仁者樂山。”
蕭琰想了想,道:“那我們蕭氏先祖建立的梁朝也不算嗎?”
“好。”蕭琰對較技一貫是乾脆的。
遊奕營在軍中賣力巡查和哨探,戰時最傷害,平時最辛苦,韋蘊將他兒子安設在遊奕營中,可見是嚴父。
蕭琮穿戴國公世子的紫色圓領公服,雙肩和袖擺上又繡著武階的麒麟團,腰繫十三金銙帶佩武官橫刀,氣質倒是文俊,眉眼清雅似水墨,抬手回禮,“有勞將軍出迎。”
京兆郡,三國至唐設,統領長安地區。唐玄宗時將雍州升為京兆府,京兆郡今後被京兆府代替。
苑門外有持戈軍士保衛,進入苑內也不時見到一隊隊軍士巡查,使這個清雅清幽的園林如同虎帳般莊嚴。
大隊人馬從正南門入城,沿著南城大道往城北行去,從外城到內城一起都是鑒戒,遠處的街巷彷彿也有軍士巡查,氛圍非常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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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琰聽得半懂非懂。
威勝軍駐紮在威州城內,軍衙坐落在內城北部,與內城南端的刺史府同在中軸線上,中間隔著十幾坊市。蕭琮一行人從南而來,自南城正門到內城軍衙的大街已經清道,由一隊隊緋袍藏青皮甲的威勝軍士執槊保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