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似無的樂聲傳了出去,幽幽若絲,欲斷還續,琴絃纏綿中笛聲悠淺,如一縷看不見的絲線,傳入人的耳鼓,再牽起那一根心底之弦。
若無關,他又如何會編排這支跳舞?莫非說,這支舞在西域本就流行?
她的目標,是文璟。
北漠使臣身後的高挑侍女毫不粉飾地彎起了唇角。
她在引誘。
雲微瀾雙眸一亮,“好主張。”
“噗……”幾個年青的官家後輩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如此說來,倒是有理。”雲微瀾伸手去接那杯子,笑道,“下官便謝過王爺慷慨相贈了。”
赫連希身邊的美人踩著妖嬈的法度一步步來到殿中心,在無數目光聚焦之下,手一揚,甩去身上那件外裳,低低的驚呼便壓不住地反響在殿中。
“你敢說不是你?那天我明顯能夠追上那小賊,偏叫你攔住……你不要覺得我看不出那小我就是你,就你這雙桃花眼,貼一萬張人皮麵具我也能認出來。至於摸屁股,當時候被你表象所騙,看著挺誠懇一人,誰曉得你是個心機變態,連男人屁股也摸?不過自打看了本尊以後,我也就明白了。”
這話說的。
除了少數幾小我麵色穩定以外,絕大部分人都在內心抽了口冷氣。
“那就給你灌下去。”
雲微瀾緩緩喝了口酒,握著酒杯的手有些用力。
殿內統統人都看著他倆在那邊旁若無人地咬耳朵,連音樂甚麼時候停了都不知,隻是驚奇於赫連希與雲微瀾何時密切至此了?若非密切,所談又為何事?
殿內的大臣們內心都微微懸了起來,這雲微瀾膽量也太大了,這但是西域王子,不是隨便一個百姓,怎能如此無禮,影響了邦交豈不是壞了事。
“當真?”雲微瀾斜眸睇來,“這美人兒敬的酒,滋味但是獨一份,王爺莫悔怨。”
美人。
雲微瀾驀地握緊了手裡的酒杯。
畢竟那舞姬妖豔至極,行動又是如此“放蕩不堪”,這杯酒若喝了,豈不是即是承認了她的所為。
赫連希笑道:“但是赫連內心真的既不酸,又不苦……”
愈來愈急的鼓聲,愈來愈妖嬈的舞姿,與那日何其類似。
並且,冇有極樂仙,那鼓聲,也隻是平常的鼓,不是魔音鼓,不會對身懷內力的形成傷害,也不會激起人的慾望。
這赫連希,究竟是何企圖?
坐於文璟身邊的慕容丹微微沉了臉。
至於其彆人,更是不能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