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希一頓,低聲笑道:“我若不喝呢?”
雲微瀾雙眸一亮,“好主張。”
類似的環境再次上演,可到底隻是類似。
北陵江那一場心機暴虐的暗害,那些被害於船艙的無辜女子,她從未曾健忘。
“那就是殿下不給我麵子?”雲微瀾一挑眉,打斷他。
樂聲忽而一變,哭泣的琴笛之聲驟息,隨之而起的是節拍明快熱忱瀰漫的鼓點。
一模一樣的收場,連這舞孃的走姿,身材,行動,舉手投足間的嬌媚風情也如出一轍,連麵貌都有幾分附近,是偶合?毫不!
驀地,那舞姬腰肢一擺,朝文璟再次靠近,手裡不知何時多了隻金盃,玉手執起桌上的酒壺,倒滿酒杯,雙手奉於文璟麵前。
她凝著眸,諦視著那舞姬,神情冷肅。
讓民氣顫,讓民氣癢,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一抓,獲得更多。
在激越的鼓聲中,烏黑豐潤的身子顫栗如浪,扭擺如蛇,這異域的風情便成了讓民氣跳加快難以順從的引誘。
這話說的。
“雲大民氣裡頭酸,赫連可不酸。”赫連希道,“赫連的舞姬敬的酒,代表的就是赫連的情意,既是赫連的情意,又何來酸不酸之說?”
赫連希笑道:“但是赫連內心真的既不酸,又不苦……”
“不過是一杯酒,雲大人酸甚麼,本王借花獻佛,把這杯酒轉贈於你便是。”
她在引誘。
“噗……”幾個年青的官家後輩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若非赫連希授意,她毫不敢如此。
美人。
“……為甚麼?我跟你無怨無仇。”
赫連希從美人肩上直起家子,正要說話,卻聽得文璟已輕聲一笑。
如有似無的樂聲傳了出去,幽幽若絲,欲斷還續,琴絃纏綿中笛聲悠淺,如一縷看不見的絲線,傳入人的耳鼓,再牽起那一根心底之弦。
許承玉亦抿了絲笑意。
“像你這類一刻離了女人就會死的人,摸個男人屁股又算甚麼?有聊勝於無,好歹解了饑渴再說。”
赫連希坐在那邊不動,隻是似笑非笑地挑著桃花眼,看著雲微瀾將金盃放在他麵前的桌案前,“雲大人這是何意?”
“你敢說不是你?那天我明顯能夠追上那小賊,偏叫你攔住……你不要覺得我看不出那小我就是你,就你這雙桃花眼,貼一萬張人皮麵具我也能認出來。至於摸屁股,當時候被你表象所騙,看著挺誠懇一人,誰曉得你是個心機變態,連男人屁股也摸?不過自打看了本尊以後,我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