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大臣們內心都微微懸了起來,這雲微瀾膽量也太大了,這但是西域王子,不是隨便一個百姓,怎能如此無禮,影響了邦交豈不是壞了事。
赫連希笑道:“但是赫連內心真的既不酸,又不苦……”
她接了酒杯,忽似有所感,回身往四周看了一眼,又是一笑,“王爺您看,美人兒給您敬了酒,三王子彷彿內心也泛著酸呢。”
“那就給你灌下去。”
北陵江那一場心機暴虐的暗害,那些被害於船艙的無辜女子,她從未曾健忘。
“借花獻佛嘛。”雲微瀾笑眯眯隧道,“免得三王子因自家美人兒給彆人敬酒而不歡暢。”
“哦?”文璟眸光流轉,輕笑一聲,“既如此,雲大人何不效仿本王,也借花獻佛一回?”
她凝著眸,諦視著那舞姬,神情冷肅。
濃豔的紅,賽雪的白,那紅的是肌膚上所覆的薄紗,白的是薄紗下所長的肌膚,苗條烏黑的腿在紅紗間忽隱忽現,每走一步皆是勾魂。
這聲音……
嘲笑,“我跟你怨仇大了去了。”
讓民氣顫,讓民氣癢,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一抓,獲得更多。
“雲大民氣裡頭酸,赫連可不酸。”赫連希道,“赫連的舞姬敬的酒,代表的就是赫連的情意,既是赫連的情意,又何來酸不酸之說?”
赫連希,那次的暗害,到底是否與他有關?
女眷們羞得滿臉通紅,紛繁轉過甚去不敢多看,如此有感冒化的舉止,怎可……
“如此說來,倒是有理。”雲微瀾伸手去接那杯子,笑道,“下官便謝過王爺慷慨相贈了。”
劈麵的赫連希憊懶地枕著美人肩,手端美酒,那一雙魅惑天成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望著獻舞的美人,或許是燈光太亮,她看不清袒護於這晶亮之下的那些東西。
如有關,他本日為何要安排這一出?豈不是透露了他本身?
“明白甚麼?”
她的目標,是文璟。
驀地,那舞姬腰肢一擺,朝文璟再次靠近,手裡不知何時多了隻金盃,玉手執起桌上的酒壺,倒滿酒杯,雙手奉於文璟麵前。
“像你這類一刻離了女人就會死的人,摸個男人屁股又算甚麼?有聊勝於無,好歹解了饑渴再說。”
這是……接管了?
引誘這個淡然含笑,矜貴無雙,風韻卓絕的男人。
赫連希一怔,話裡的笑意便有些抑不住,“你是男人,我摸你屁股做甚麼?我可冇有安平王那樣的癖好。”
赫連希坐在那邊不動,隻是似笑非笑地挑著桃花眼,看著雲微瀾將金盃放在他麵前的桌案前,“雲大人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