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在心底冷靜歎了口氣，不由得看向低頭啃核桃仁的九公主，忽而伸手，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吃好了嗎？”

“殿下，三日已過，十皇子尚能背到‘索居閒處’，殿下卻連一半都背不下來嗎？”夫子一下又一下捋著灰白的長鬍子，長長地感喟道，“看來，老夫隻能對皇上照實交代了。”

阮墨倒是不在乎，畢竟她現在過的日子，實在是閒得發慌。

作為一名公主，特彆是未出閣且已過及笄之年的公主，是不得隨便在皇宮內走動的。原主又向來獨來獨往，雖麵上暖和有禮，實則不易近人，鮮少與甚麼人打交道，故向來未曾有人拜訪落華宮。

九公主吸了吸鼻子，目光從臂彎的裂縫透出來，悄悄瞄著她：“你……情願教我？”

“三姐姐也喜好？”九公主頓住了手，滿臉驚奇看著她，“當時不是說，最討厭吃核桃了……嗎？”

單逸塵自嘲地搖點頭，如同前麵幾夜般朝落華宮內望去，卻發明殿內早已滅了燈，驀地心下一空，竟不知是絕望抑或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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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夜本不是他當值，但老邁的娘子即將分娩，得早些歸家伴於身側，他幾日前便與老邁更調了巡查班次，以後便都由他賣力巡查這一帶。

可等他的目光觸及另一邊，瞥見一個抱膝靠坐樹下甜睡不醒的女人，便再偶然窮究此問了。

“律呂調陽。”

“很喜好很喜好……隻要有核桃的，我都喜好。”

然後，九公主便跟著她回了落華宮，乖乖就教她背習的體例。

指尖的血止住了，她重新拿起針線，垂首持續繡著：“不奉告你。”

落華宮。

“很好啊，比昨日進步很多了，剩下的能背出來嗎？”

每日除了複習兩個時候外，幾近就是坐在宮裡發楞，現在可貴有個相處甚歡的mm過來陪著，老是能解解悶的，阮墨便任由這位小公主粘著了，也不嫌她煩人。

“三日前殿下也是如此說的……”夫子又歎了一口氣，方纔當著浩繁皇子公主的麵讓她背書已有獎懲之意，現在也不好過分強求，便鬆口道，“好，便再等三日，當真是最後三日了。”

“哼，本公主曉得的可多了，三姐姐若將那人的名字告予我，我還能曉得他何時會來這兒……”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律甚麼陽……”

不知為何，三姐姐這般暖和地說著話，不似疇前的冷冰冰了，她反倒有種要好好聽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