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渴了?
單逸塵看她捂著嘴,咳得幾近跪倒在地,不由得上前一步,卻不知該扶她抑或是拍她的背順氣。躊躇了一瞬,還是俯身去將人抱了起來,正要往寬榻上放,俄然聽她“咕嚕”一聲,某樣涼涼的、濕滑的物體便撞上他的胸膛,順著疏鬆的衣衿滑入內,一起轉動,直到卡在腰帶處。
單逸塵垂眸掃了她一眼,素淨的鏤花玉簪插於柔亮的發間,除此以外並無過量繁複髮飾,瞧著比平常金銀多得晃眼的模樣都雅多了,眸光一動,隨即旋身回到書案後,淡聲道:“給朕倒茶。”
這個女人可貴不待在床榻上盼著他疇昔……咳,躺在此處做甚?
他似是極輕地冷哼一聲,那頁“鬼畫符”便悠悠飄落下來,粉飾在小墨點之上。她微微撇嘴,又聽他沉聲道:“方纔朕叫你,為何不該。”
……冷?
阮墨垂首不語,盯著桌上白紙的一個墨點,冷靜腹誹。
他眉心一動,沉聲道:“坐下,朕不需你服侍。”
他麵色更冷了幾分,言簡意賅:“太冷,重沏。”
“嗯。”
然原主真真是纏人得緊,每回皇上前來霽月宮措置政事,她就特愛湊到他跟前獻殷勤,一會兒問他要不要吃些點心,一會兒問他要不要捏捏肩,不厭其煩。皇上本欲用心政務,被她多次打斷已是心中憋火,又不能明著懲罰她,一氣之下便尋了個彆例逼她循分下來。
天,起得太急了,她把那顆葡萄直接吞下喉嚨了……
她目光微頓,捧著尚冒白氣的熱茶,悄悄置於他的麵前:“皇上慢些喝,把穩燙口。”
“娘娘,茶沏好了,可要奴婢端出來?”
原主隻一心抓緊皇上的寵嬖,可她想要的,倒是他至心實意地喜好她。
原主雖出身不高,但在家中亦是爹孃捧在手心嬌養的掌上明珠,脾氣不免有些嬌氣。初入宮時還曉得收斂,得寵後便開端本相畢露了,對其他妃嬪向來未曾有好神采,也不屑理睬那些不受寵的女人,卻恰幸虧皇上麵前裝得要多委曲有多委曲,立時後宮中樹敵無數。阮墨猜,若非皇上因她另有操縱代價,明裡暗裡成心保她,斷冇法安然活至本日。
這男人!
晚膳設於外殿,滿桌的各色好菜香飄勾人,阮墨引他先行落座後,便自但是然立於一側為他擺筷佈菜。
“……哦。”
阮墨單手支著下巴,將墨乾的筆擱在一邊,幽幽歎了口氣。
阮墨的手一頓,扭頭,理所當然答道:“臣妾得服侍著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