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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人不清楚便罷,她曾與他相處甚久,豈能不知他的怪弊端?在他還是王爺當時,身邊便冇有一個宮女,現在成了皇上亦不例外,還是不設貼身服侍的宮女。然霽月宮倒是以宮女為多,她怕他不喜,上菜後便令她們退下了,親身在旁奉侍他用膳。
這個女人可貴不待在床榻上盼著他疇昔……咳,躺在此處做甚?
原主隻一心抓緊皇上的寵嬖,可她想要的,倒是他至心實意地喜好她。
因而,隔了一段時今後,當皇上再次駕臨霽月宮,原主不再如疇前那般纏人了,他叮嚀她抄習便抄習,安溫馨靜,恐怕打攪他辦事。
“對、對不起……”
“特地?”單逸塵看著她在魚身骨頭較少的位置夾了一塊,悄悄放在他的碗麪上。
晚間,單逸塵沐浴過後,披著一身烏黑中衣走入內殿,便見阮墨歪在寬榻上,手裡不知玩弄甚麼,身側的小方桌還擱著一盤子紅皮葡萄。
哦,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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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有手有腳的,渴瞭如何不自個兒去倒……不,他可不是上一場夢的布衣身份了,堂堂皇上還得親身斟茶倒水的畫麵,的確如何想如何詭異。
她不過是抄得久了,累了,然後字寫得有些草率罷了,好歹還是成行成列的,至於說成鬼畫符嗎……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除卻寫了半張鬼畫符外,她自認並未做令他不喜之事,何況現在她也算是主子了,這類小事壓根兒不必親力親為,隨便調派一個下人做便可,如此戲弄她毫偶然義,他若當真日理萬機,定無閒心做此等無聊之事……
事情是如許的。
但是,現在是她成了阮昭容,這口大黑鍋就得換她來背了啊……
這男人!
咦?甚麼時候?
當然,戔戔婦道人家不得乾預朝政,他也不成能讓她參與政事,便命她抄習《女誡》,美曰其名“修身養性,自省吾身”。
“皇上……如何了?”她聽得心頭微顫,下認識縮了縮脖子,低聲問道。
在紫宸殿時,他亦是屏退世人後,單獨用膳,何曾需求人在旁服侍?
他眉心一動,沉聲道:“坐下,朕不需你服侍。”
這明顯是溫的啊,覺得她方纔冇探過水溫嗎?
然原主真真是纏人得緊,每回皇上前來霽月宮措置政事,她就特愛湊到他跟前獻殷勤,一會兒問他要不要吃些點心,一會兒問他要不要捏捏肩,不厭其煩。皇上本欲用心政務,被她多次打斷已是心中憋火,又不能明著懲罰她,一氣之下便尋了個彆例逼她循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