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教村長,何為……淨身?”她壓下心口不安,輕聲問道。
可他卻連站起來的力量都冇有,隻能坐在那兒充門麵,眼睜睜看著他們蠻不講理地欺侮她、聲討她,無能為力,的確像一個……懦夫。
最後二字咬得尤其重,他渾身透出的殺氣凜冽砭骨,即便阮墨曉得不是針對她,仍狠狠打了一個寒噤,恍若時候迴流,又見到了死衚衕裡把偷錢賊一劍斃命的阿誰男人。
他不想讓她再受傷害,他不想讓她再委曲落淚。
扣上手腕的手猛地一使力,麵對床沿而坐的人兒毫無防備,一下便被拉得撲向他身上,硬生生撞上他胸膛的傷口,兩人俱收回一聲沉重的悶哼。
單逸塵自認尚未傷得需求人扶的境地,無聲無息地垂眸瞥了一眼,卻冇有出言禁止,半晌後收回視野,目視火線持續走。
“兩年。”
阮墨掙紮著伸手往臉上一摸,濕滑一片,才發覺本身竟然流了滿臉的淚。
男人沉厚的嗓音重新頂傳來,堅固有力,她莫名心頭一酸,眼淚再次決堤而出。
冇法遏止,無處宣泄。
想到她能夠要說的事,阮墨心下一跳,轉頭看了身側的男人一眼。
這般被她悄悄抱動手臂,靠近得幾近能聞見她身上平淡的芳香……感受並不壞。
她淺笑著道了謝,便與單逸塵一起走入屋內,一進門便見坐在廳堂主位上的村長,正托腮笑眯眯瞧著他們,明顯已等待多時。
“可我與他……我們甚麼事都冇做過……”
他要庇護好她。
因而,阮墨一向保持著這個姿式,比及了村長家門口,纔在青木微微一凝的目光下……鬆了手。
她倚著門板站直身子,揚聲道:“如何了?”
將阮墨覺得本身聽錯的能夠,扼殺得一乾二淨。
不過她這回倒是猜錯了,村長的聲音聽起來老神在在,並無錯愕:“啊哈……年青人果然輕易動氣。莫急莫急,我另有話未說呢。”
單逸塵失血過量,神智有幾分疲憊,但並未昏倒,心知阮墨正給他措置傷口,放心腸閉目養神,忽而感受腰腹處落下幾滴溫熱的液體……出於多年經曆,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流血了,立即嚴峻地睜眼去看她。
不是外男……?
“村後有河雲“淨河”,退潮時,將人綁於水中木樁,待河水一漲一退後,是為‘淨身’。”村長心有不忍,頓了頓,才緩緩道,“然受此獎懲之人,大多……溺斃於漲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