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冇有留過量時候給她,翌日一早,青木便過來了,請她到村長家走一趟。
“來了。哎,如何還帶著他?”
不過她這回倒是猜錯了,村長的聲音聽起來老神在在,並無錯愕:“啊哈……年青人果然輕易動氣。莫急莫急,我另有話未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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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笑看了會兒,才道:“你傷還未養好,留在家裡歇息不好嗎?村長家不遠的,我去去就回了。”
“兩年。”
男人沉厚的嗓音重新頂傳來,堅固有力,她莫名心頭一酸,眼淚再次決堤而出。
受重傷的不是她,被打得傷裂的也不是她,還不測得了銀子,吃到了久違的肉菜,除卻被倆大娘罵幾句以外,她有甚麼值得委曲的?憑甚麼哭呢?
阮墨一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前後彷彿說了很多話。可單逸塵一個字都冇聽清,隻曉得懷裡的人兒受了委曲,內心難過,冷靜啞忍了那麼久,才終究哭出來,心頭便跟針紮似的,密密麻麻地疼,隻得更用力地摟緊了她。
阮墨精力一震,忙倉促回到裡屋,見單逸塵還是一動不動坐在桌邊,麵色安靜,然枕在桌麵的右臂已青筋崛起,拳頭緊握,彷彿一向在強撐。
領子翻出來了,鈕釦也扣錯了兩個,衣襬還塞了一截在褲腰裡頭……該是穿很多急,才弄得這般混亂不堪……瞧瞧,行動太大了,連傷口都微微裂開了,這些滲血的布條又得換,真是想省點兒用都不可……
“叨教村長,何為……淨身?”她壓下心口不安,輕聲問道。
不是外男……?
幸虧方纔路上無人,青木又是本性子悶的,向來不隨便對人作批評,隻道:“二位請進。”
村長這話是甚麼意義?
單逸塵行走江湖,不拘末節,天然不知她笑甚麼,故並未在乎,也不費口舌回絕她的話了,直接對候在門外的青木道:“帶路。”
將阮墨覺得本身聽錯的能夠,扼殺得一乾二淨。
“還這般年青,便守寡兩年,苦了你這孩子……但你可知,我們村裡有端方,孀婦家中不成收留外男,不然一概當不守婦道之罪,要拉去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