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人照顧。”
之前她也撞見過幾次,待他罵完後,暗裡裡委宛地勸他少罵些,不厭其煩。
時近傍晚,阮墨才乘著馬車回到王府,管家在門前迎她入內,受王爺之命賣力護送的許晁跳上馬,跟在背麵進了府。
“我說你啊,”老大夫卻點頭打斷,眯著那雙老眼睨她,“昨兒不是才聞聲那小寺人偷偷說你好話,今兒我罵他兩句,你不覺痛快,還幫著他說話?”
阮墨知他說得不錯,卻還是忍不住道:“那起碼也能幫襯著些啊……”
時而取了濕巾為他擦身,輕柔微涼,安撫他高燒的炎熱。
他出來時恰撞見立足看戲的阮墨,吹著鬍子“哼”了一聲:“如何,又見不得我罵人了?”
話還未說完,男人便獨自翻開錦被下榻,她幾步走疇昔,跪地給他套上鞋,待她站起家來,他卻已走到桌前坐下,也不知是真餓抑或是純真不肯她扶著走。
每一個她都這般好,這般好。
他又怎能……不動情?
但是她卻彷彿笑開了,膽兒也大了,俄然伸手抽走了他的書,抱在懷裡退開幾步,看他微微崩裂的冷臉,臉上笑容不減一毫,將書擺回牆邊的書架上,回身便朝外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