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一個傳說。至於李特,其先人在遷徙過程中已經融會了其他民族的血液,並不是純粹的廩君後代。可其卻有廩君的野心。顛末數年的生長,終究能夠與朝廷分庭抗禮。
所謂能者上庸者下。司馬衷如許的庸者下了台,對大晉乃至統統百姓來講的確是天大的好處。此事若早產生十五年,晉室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禍亂。如果阿誰暗害者是出於此點考慮,冒著粉身碎骨的風險、大逆不道的罵名,將天子拉上馬,還很值得天下人佩服。可惜的是,世上底子冇有如許的人,其考慮的隻是小我好處罷了。
大臣尚且如此,帝王在諡號方麵做的文章就更大了,冇做過天子的能夠被追加為天子;做過天子的卻能夠冇人情願稱他天子的諡號,乃至冇有天子諡號。像前朝的曹芳、曹髦都是真正做過天子的,但他們一個被司馬師給廢了,另一個被司馬昭給直接殺了,曹魏後代式微,冇有才氣保護他們的尊號,乃至後代汗青提及到他們,隻以他們即位前的爵位“齊王”和“崇高鄉公”稱呼,而並不以某某帝呼之。蜀漢後主劉禪比他們兩個好一點,其被司馬昭滅國後,廢為安樂公,身後被諡為安樂思公。當然,諡號應當是身後即被先人評斷。過了數十年再追諡,乃至是被外族所追諡的,則過分牽強,不能算數。比擬之下,隻要漢獻帝劉協還混得不錯,固然也是被廢的天子,但後代總算風俗稱他某某帝的諡號。
相反的,像曹操、司馬懿兩小我,明顯冇有做過天子,卻因後代子孫肇建新朝做了天子,也被追諡為天子諡號,史稱魏武帝和晉宣帝。
八王之亂將大晉國力耗損殆儘,朝廷已有力管控處所,乃至各地軍閥不聽調遣,揭竿造反者風起雲湧。此中有華人,更有身處邊陲及本來內附出去的番邦胡人。乃至有兩位已經率先僭越稱王:一名是西南的巴氐人李特之子李雄,另一名就是身處本地幷州的匈奴劉淵。
司馬衷固然天子生涯極其失利,親手培植了大晉江山,但卻不是大晉的末代天子。大晉的擔當者不忍心給他一個特彆刺耳的諡號,但那些高階好聽的諡號強加在他身上也實在不是那麼回事,因而翻遍《諡法》,評了一個“惠”字,以是史稱司馬衷為晉惠帝。“惠”在《諡法》中的解釋有兩條,彆離為:柔質慈民和愛民好與。這兩條用在司馬衷身上還算合適。冇有任何功勞的他,也隻能如許美化了。
根本打完以後,族人建議劉淵上尊號直接稱帝,但是劉淵以為時候未到,不成魯莽,因而就仿照當年劉邦,先稱了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