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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了,你退下吧。”高珩神情嚴厲的點了點頭,叮嚀道,“記著,儘量派人先封閉住這個動靜,越少人曉得越好。”
“你這是在迴避。”
程衍見張氏一副委曲啞忍的模樣,因而便好言安慰道:“行了,我曉得你也是一片苦心,歸正金枝阿誰丫頭也已嫁作人婦,木已成舟,寒清是念及舊情之人,該當不會肆意妄為。再過幾日,我便要受命出使南楚,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不消了,泉州有些要事需求我歸去措置,我要分開都城一些日子。”
“你乾甚麼,快起來。”高珩劍眉一蹙,欲伸手扶他,“你堂堂顧家少主,豈能如此等閒就下跪?”
“有你在我天然放心。”
張氏安閒地望了一眼屋外的大雨,心中彷彿早有定命。
“就是這個女人殺了棟兒!你們快抓住她!快給我抓住她!”
“我隻是…不想再看到她悲傷難過的模樣。”
顧寒清微閉雙眸,像是在經曆一場煩複的煎熬,沉默很久,才緩緩展開了雙眼。
“誰來救救我,顧寒清,你在那裡,你為甚麼不呈現……”
“哼,你覺得現在不見他,他今後就不會過來掀屋頂嗎?”
程金枝渾身顫抖地看著滿手的鮮血,眼中發作出深切的驚駭。跟著隆隆雷聲再次炸響,她俄然尖叫一聲,逃也似地衝出了房間。
雨歇微涼,淩晨的天空殘雲破日,像是剛經曆過一次冗長的風暴,一貧如洗。
“開門,快開門,快給我開門!”
沉重的腳步踩在水潭裡,濺起了四溢的水花,程金枝不知倦怠地跑著,卻彷彿如何也逃不出這方寸之隅。
她說著便小聲抽泣起來,拿脫手絹拭了拭眼淚,見程衍有所擺盪,忙持續道:“再說了,我這不是在替老爺你運營嗎?如果讓阿誰程金枝嫁疇昔,她恨毒了我們,必然會想儘體例教唆我們兩家之間的乾係。顧家樹大根深,隻要錦兒留在顧家,到時候生下子嗣,成了顧家擔當人,如許才氣一勞永逸。”
“殿下,有動靜了!”
本來萬般期許的洞房花燭夜,竟演變成了一場染血的惡夢。滂湃大雨中,程金枝猖獗地向前飛奔,雨水滲入了她身上的每一層嫁衣,卻沖刷不去衣服上那些觸目驚心的血漬。
程衍神采尷尬地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對張氏似有抱怨之意,倒是張氏不動聲色地飲著茶,並冇有因為顧寒清的到來而顯出一絲慌亂之色。
“殿下……”
“放心吧老爺,隻要我在程家一日,必然會儘我所能打理好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