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救救我,顧寒清,你在那裡,你為甚麼不呈現……”
程金枝渾身顫抖地看著滿手的鮮血,眼中發作出深切的驚駭。跟著隆隆雷聲再次炸響,她俄然尖叫一聲,逃也似地衝出了房間。
“開門,快開門,快給我開門!”
“放心吧老爺,隻要我在程家一日,必然會儘我所能打理好這個家。”
雨歇微涼,淩晨的天空殘雲破日,像是剛經曆過一次冗長的風暴,一貧如洗。
“可我有你這個朋友。”高珩打斷了他的話,“殺人是極刑,想必程家也不會出來擔這個罪名,幸虧刑部尚書不是太子的人,我會極力幫你救她,你起來吧。”
新房以內滿目狼籍,劉棟瞪著眼睛,臉孔猙獰地躺在血泊當中,胸口還插著一支染血的燭台,嚇得前來守夜的丫環一個踉蹌坐到了地上。
“少主,這夜深了,雨又這麼大,我們先歸去吧,有甚麼事等明日再說。”
……………
“就是這個女人殺了棟兒!你們快抓住她!快給我抓住她!”
“我隻是…不想再看到她悲傷難過的模樣。”
“殿下冇有敬愛之人,或許不會明白這類痛苦……”
張氏一聽程衍這番氣話,心知他對本身有所抱怨,便馬上調轉神采語帶哭腔道:“老爺,你是不曉得你阿誰好女兒把寒清迷成甚麼樣兒了,若不是他先來提的親,必然要娶程金枝阿誰死丫頭,我也不消讓錦兒這堂堂的程府大蜜斯偷偷摸摸地嫁人。這些日子,她想必還要在寒清那兒受氣,我這個做孃的真是替她委曲。”
張氏安閒地望了一眼屋外的大雨,心中彷彿早有定命。
“有你在我天然放心。”
…………...
“老爺你不消擔憂,寒清這孩子做事夙來沉著慎重,讓他歸去靜個幾天,想清楚了,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打動了。”
雨水恍惚了淚眼,讓人看不清火線泥濘的門路。程金枝停下腳步,隻覺身子重如千鈞,眼睛一閉,終是倒在了冰冷的雨夜裡。
“你說甚麼?金枝殺了人!”
“為甚麼不開門?你本身做的功德,就應當由你本身來處理。”
“隻要她安然無事,我就放心了。”
沉重的腳步踩在水潭裡,濺起了四溢的水花,程金枝不知倦怠地跑著,卻彷彿如何也逃不出這方寸之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