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正道:“袁兄今晚到我房裡睡吧。”溫青道:“你這房怎留得客人?天然到我房裡睡。”溫正神采一沉,道:“甚麼?”溫青道:“有甚麼不好?我去跟媽睡。”溫正大為不悅,也不道彆,逕自入內。溫青道:“哼,冇端方,也不怕人笑話。”
袁承誌隨他入內,隻見內裡是一座二開間的大廳,當中一塊大匾,寫著三個大字:“八德堂”。廳上中堂條幅,雲板花瓶,陳列講求,一派豪紳大宅的氣度。
溫正神采烏青,恨恨而去,走了幾步,轉頭說道:“我對你一番情意,你卻如此待我,你本身想想,有冇知己。這姓袁的廣東蠻子黑不溜秋的,你……你偏生……”溫青哭道:“誰要你對我好了?你瞧著我不紮眼,你要爺爺們把我孃兒倆趕出去好啦。我和袁兄在這裡,你去跟爺爺們說好了。你本身又生得挺俊嗎?好白白淨淨麼?”溫正歎了口長氣,低頭沮喪的走了。
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個小小亭子,溫青要承誌坐在石凳上,翻開籃子,取出一把小酒壺,兩隻酒杯,斟滿了酒,說道:“這裡不能吃葷。”承誌挾起酒菜,公然都是些香菇、木耳之類的素菜。
三個農夫死裡逃生,呆在當場,作聲不得。
比及中午,溫青仍然冇回,袁承誌又不肯把多量黃金交與彆人。溫正命仆人開出飯來,火腿臘肉,肥雞鮮魚,菜肴豐厚。兩人隨便吃了。
袁承誌拱手道:“實在對不起,兄弟隻怕鬨出性命,大師費事,是以冒昧扶了他們一把。這可獲咎了。老兄如此本領,何必跟這些鄉間人普通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