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慍道:“你就是這位女人、那位女人的,可一點不把人家放在心上。”袁承誌道:“兄弟,我們學武的以義氣為重,這批金子既是闖王的,你取的時候不知,也就罷了。現下既知就裡,若不交還,難道對不起人?”
袁承誌心想:“他們就這般守著,除非是硬奪,不然怎能盜取?”等了半個時候,上麵四人毫無走動之意,曉得今晚已冇法脫手,和安小慧回到留宿之處。
袁承誌道:“兄弟,我給你引見,這位是安小慧安女人,我們小時在一塊兒玩,已差未幾十年不見啦。”溫青冷冷的瞅了安小慧一眼,並不見禮,也不答話。
再拆數十招,公然那少女守勢已緩,溫正卻一刀狠似一刀,再鬥半晌,那少女更左支右絀,連遇凶惡。
安小慧走上一步,怒道:“你要如何才肯還?劃下道兒來吧!”溫青對袁承誌道:“你到底是幫她,還是幫我?”
因而兩人向著玉輪跪倒,發了有福共享、有難同當的重誓。站起家來,溫青向袁承誌一揖,低低叫了聲:“大哥!”袁承誌回了一揖,說道:“我叫你青弟吧。現下不早啦,我們歸去睡吧。”兩人牽手回房。
袁承誌叫道:“這位女人且慢。”那少女怒道:“我打你們不贏,自有工夫比我高的人來討金子,你們要待如何?”承誌拱手道:“女人勿怪,就教貴姓大名,令師是那一名?”那少女“呸”了一聲,道:“誰來跟你嚕囌?”驀地躍向門口。
次日一早,袁承誌正坐在床上練功,小菊送來早點。袁承誌跳下床來,向她道勞,正吃早點,溫青走進房來,道:“大哥,內裡來了個女子,說是來討金子的,我們出去瞧瞧。”袁承誌道:“好。”心想奪人財物,畢竟不當,如何勸得義弟還了人家纔好。
袁承誌心中一震,說道:“承你這麼瞧得起我,實在,彆人的話隻要說得對,我們都該聽。”溫青道:“哼,我纔不聽呢。誰待我好,我……我內心也喜好他,那麼不管他說得對不對,我都聽他的。如果我討厭的人哪,他說得再對,我恰好不照他的話做。”
隻見那少女欺進一步,長劍指向溫正肩頭,溫正反刀格擊,敏捷之極,目睹那少女的長劍就要給他單刀砸飛。豈知那少女更快,長劍圈轉,倏向溫正頸中劃來。溫正一驚,連退三步。那少女乘勢直上,唰唰數劍,守勢迅捷。
溫青道:“三爺爺,那不成!”袁承誌道:“你本來分給我一半,那麼我這一半先還了她再說。”溫青道:“你本身要,連我的通統給你。誰又如許小家氣,幾千兩金子就當寶貝了?不過是這位女人、那位女人來要,我就恰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