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千萬猜想不到,這個一向跟本身作對難堪的女人,竟會劈麵獎飾本身,不由得滿臉通紅,大為發慌,心中卻甚感甜美鎮靜。從廣東直到北京,風塵行旅,間關千裡,貳心間意下,無日不有袁紫衣的影子在,隻是每想到這位斑斕動聽、卻又刁鑽古怪的女人,七分歡樂當中,不免帶著兩分猜疑,一分著惱。徹夜一夕長談,嫌隙儘去,本來中間竟有這很多原委,怎不令他在三分酒醉當中,再加上了三用心醉?
袁紫衣格格而笑,說道:“我們從廣東較量到北京,我也冇能占了你上風。胡大哥,今後我見到趙半山時,你猜我要跟他說甚麼話?”胡斐點頭道:“我不曉得。”袁紫衣正色道:“我說:‘趙三叔,你小義弟仁義任俠,慷慨豪放,不但武功了得,並且品德高貴,公然是一名了不起的豪傑豪傑!’”
胡斐心念一動:“想是趙三哥在人前把我誇得過分了,這位女人不平氣,乃至一起上儘伸量我。”向袁紫衣瞪了一眼,說道:“另有,也好讓趙半山他們曉得,那姓胡的少年,也一定真有甚麼本領。”
第十五回
胡斐奇道:“我的舊友?那是誰啊?”聶鉞道:“小弟受命不得泄漏,還請諒解。胡大哥見麵自知。這位朋友心中對胡大哥好生感激,決無半分歹意。”胡斐向程靈素望了一眼,道:“二妹,你在此稍待,我天明之前必回。”程靈素回身取過他的單刀,道:“帶兵刃麼?”胡斐見聶鉞腰間未係寶劍,道:“既是舊友見招,不消帶了。”
胡斐憋了一肚子氣,回身便出,心想:“好冇出處,半夜半夜來受這番熱誠。”
袁紫衣一愕,站起家來,緩慢的向胡斐掠了一眼,隻見他臉上顯得甚是內疚難堪。
忽聽得背後腳步之聲細碎,模糊香風撲鼻,他回過身來,見是個仙顏少婦,身穿淡綠紗衫,含笑而立,恰是馬春花。
福康安臉上變色,聽她說完,這才寧定,道:“嗯,那是該謝的,那是該謝的。”
左手向胡斐一揮道:“你先出去,過幾日我再傳見。”語氣之間,頗現不悅,若不是礙著馬春花的麵子,早已直斥他擅闖府第、見麵不跪的無禮了。馬春花道:“胡兄弟……”
程靈素從懷中取出那隻玉鳳,說道:“袁姊姊,你跟我大哥之間的曲解也說明白啦,這隻玉鳳還是你拿著。要不然,兩隻鳳凰都給了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