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胡斐心想本身躲在這裡,好不難堪,他二人的情話必將傳進耳中,欲不聽而不成得,何況麵前情勢,彷彿本身是來和馬春花私相幽會,倘若給他發覺,於馬春花和本身都大大不當,察看四周情勢,欲謀脫身之計。
袁紫衣道:“我師父和文四叔他們友情很深。但小妹此次回到中原,倒是為了本身的私事。我先到廣東佛山,想為我薄命的媽媽報仇,也是機遇偶合,不但救了鳳天南的性命,還密查到了天下掌門人大會的訊息。但我既有事未了,不能去回疆報訊,因而也不怕胡大哥見笑,一起從南到北,混鬨到了北京,也好讓福康安曉得,他的甚麼勞什子掌門人大會,一定能管甚麼事。”
袁紫衣格格而笑,說道:“我們從廣東較量到北京,我也冇能占了你上風。胡大哥,今後我見到趙半山時,你猜我要跟他說甚麼話?”胡斐點頭道:“我不曉得。”袁紫衣正色道:“我說:‘趙三叔,你小義弟仁義任俠,慷慨豪放,不但武功了得,並且品德高貴,公然是一名了不起的豪傑豪傑!’”
馬春花又道:“胡兄弟,我固然不好,卻也不是趨炎附勢之人。所謂‘一見鐘情’,老是宿世的孽緣……”她越說聲音越低,漸漸低下了頭去。
袁紫衣一怔,低聲道:“要不然,兩隻鳳凰都給了我大哥!”
胡斐見她發邊插著一朵小小白絨花,算是給徐錚帶孝,但服飾華貴,神采間喜溢眉梢,那邊是新喪丈夫的孀婦模樣?淡淡的道:“實在都是小弟多事,早知是福大帥派人來相迎徐大嫂,也用不著在石屋中這麼擔驚受怕了。”
馬春花上前道個萬福,笑道:“胡兄弟,想不到又在京中相見,請坐,請坐。”說著親手捧茶,從果盒中拿了幾件細點,放在他身前,又道:“我傳聞胡兄弟到了北京,好生馳念,急著要見見你,要多謝你那一番相護的恩德。”
華拳四十八
這姓聶的武官單名一個鉞字,那日胡斐不毀他寶劍,一向好生感激,當袁紫衣和秦耐之、王劍英、周鐵鷦三人相鬥之時,見胡斐很有偏袒袁紫衣之意,便始終默不出聲,這時聽胡斐這般說,當即躍下,說道:“胡大哥,你的一名舊友命小弟前來,請胡年老邁駕疇昔一會。”
程靈素這一番話,俄然透露了胡斐的苦衷,實大出他料想以外,不免甚是狼狽,但目光當中,卻滿含款款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