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斐內心兒中,福公子是多麼樣人,早已甚為冷酷,但王氏兄弟的八卦刀和八卦掌,一招一式,卻記得清清楚楚,說道:“福公子,福公子……嗯,這位福公子邊幅清雅,倒跟那兩個小孩兒有點相像。”
胡斐道:“長輩與老爺子素不瞭解,此次插手多管閒事,實是混鬨。長輩隻要輸了一招半式,我和義妹兩人立即便走。”那老者心想:“他若一味護著馬女人,此事終是不了。我們倘若恃眾強攻,必將多傷性命,如傷著馬女人,更大大不當,還是善罷為妙。”說道:“是啊!這事本來跟旁人毫不相乾。馬女人而後繁華繁華,直上青雲,你既跟她有友情,隻要代她歡樂。”
隻見那老者一步三環、三步九轉、十二連環、大式變小式、小式變中盤,“騎馬式”、“魚麟式”、“弓步式”、“磨膝式”,在胡斐身邊騰挪騰躍,拳腳越來越快。
那老者身形一起,淺笑道:“有僭了!”左手揮掌劈出,右拳成鉤,恰是八極拳的“推山式”。胡斐順手帶開,覺他這一掌力道甚厚,說道:“老爺子好掌力!”
胡斐點了點頭,心想:“本來馬女人跟他說話之時臉紅,便是為此,她以是透露真情,是要他們不得傷了孩子。她為了珍惜兒子,這件事雖不但采,卻也不得不說。”隻聽秦耐之又道:“福大帥隻差我們來瞧瞧馬女人的景象,但我們揣摩大帥之意,最好是驅逐馬女人赴京。馬女人這時丈夫已經故世,無依無靠,何不就赴京去跟福大帥相聚?她兩個兒子父子相逢,今後青雲直上,大富大貴,豈不強於在鏢局子中廝混?胡兄弟,你勸勸馬女人吧!這件事辦得皆大歡樂,多數皇上曉得了也龍顏大悅。”
那老者微一沉吟,說道:“好,便是如許。”見胡斐雙足一站,相距一尺八寸,嶽峙淵停,沉穩非常,不由心中一動:“說不定還真輸與他了。”說道:“我們話申明在先,我若輸了,隻好對你說,但你決不能跟第二人提及。”胡斐道:“我義妹可須跟她明言。”那老者心想:“乾柴烈火好燒飯,乾兄乾妹好做親。你們乾兄乾妹,多麼親熱?就算口中承諾了不說,也豈有不說之理?”便道:“第三人可決計不能說了。”胡斐道:“好!便是如許。我又安知準能博得你白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