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道:“長輩與老爺子素不瞭解,此次插手多管閒事,實是混鬨。長輩隻要輸了一招半式,我和義妹兩人立即便走。”那老者心想:“他若一味護著馬女人,此事終是不了。我們倘若恃眾強攻,必將多傷性命,如傷著馬女人,更大大不當,還是善罷為妙。”說道:“是啊!這事本來跟旁人毫不相乾。馬女人而後繁華繁華,直上青雲,你既跟她有友情,隻要代她歡樂。”
胡斐道:“秦爺,長輩有一事就教。”秦耐之道:“你不消太謙啦,這麼著,我叨長你幾歲,稱你一聲兄弟,你便叫我一聲秦大哥。你部下容情,保全了我這老麵子,那你問甚麼,我答甚麼便是。”
胡斐見她睡眼惺忪,大有倦色,道:“你一晚冇睡嗎?啊,我忘了跟你說,有馬女人在此,他們不敢對我們如何。”程靈素道:“馬女人半夜裡悄悄出屋,至今未回。她出去時輕手重腳,怕驚醒了你,我也就假裝睡著。”胡斐微微一驚,轉過身來,果見馬春花所坐之處隻剩下一張空凳。
秦耐之心道:“好啊,我還冇說,你倒先說了。這少年行事,到處教民氣服。”說道:“前人一飯之恩,令媛以報。馬女人於胡兄弟有代為討情之德,你不忘舊恩,恰是大丈夫本質。你不明白馬女人何故毫不包涵的殺了商寶震,莫非那兩個孩子,是商寶震生的麼?”胡斐搔頭道:“我聽徐錚臨死之時,說這兩個孩兒不是他親生兒子。”
秦耐之見他落樹之時,本身涓滴不覺樹乾動搖,竟全冇在樹上借力,略一深思,隻感覺這門輕功委實通俗難測,本身再練十年,也決不能達此境地,不知他小小年紀,何故竟能有此工夫?他既覺驚奇,又感懊喪,待得躍落地下,見胡斐早回進石屋去了。
兩人這麼一講論,竟說了足足半個時候,群盜遠瞭望著,但見秦耐之雙手比劃,使著他對勁的拳招,胡斐偶然也脫手進招,兩人有說有笑,甚是親熱,顯是在研討拳術武功。世人瞧了半天,聽不到兩人說話,雖微覺驚奇,卻也不再瞧了。
兩人走到樹林深處,胡斐見四下無人,隻道他要說了,那知那老者躍上一株大樹,向他招手。胡斐跟著上去,坐在枝乾之上。那老者道:“在這裡說平靜些。”胡斐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