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他馬鐙的招數神出鬼冇,冇法摸準他武學師承,均自奇特:“我們那一家那一派的流星錘冇見過?這小子可當真邪門了。”
鐘兆能一麵抵擋,一麵叫道:“喂,太原府‘流星趕月’童教員是你甚麼人?莫非大水沖倒龍王廟麼?”山西太原府童教員童懷道善使流星雙錘,外號人稱“流星趕月”,跟鐘氏三雄老邁鐘兆文是莫逆之交,那“翻天覆地”的招數,恰是他門中的單傳絕技,彆家使流星錘的決不會用。胡斐誤打誤撞,這一招使得模糊彷彿,他聽鐘兆能相詢,笑道:“童教員是我師弟。”跟著雙鐙直揮疇昔。鐘兆能心想童教員做你爺爺也勉強做得了,怎能是你師弟?“呸”的一聲,罵道:“混小子胡說八道!”
胡斐想起劉鶴真佳耦對答之言,說那通手劄扳連無數仁人義士的性命,目睹鐘氏三兄弟形貌凶惡,打扮和兵刃都極儘詭異,雖不知他三人來源,猜想不見得是甚麼好人,看來若不脫手,此事難以善罷,哈哈一笑,說道:“要讓路那也不難,隻須買路錢三百兩銀子。”
青萍黯然道:“唉!你傷得這麼重,我怎能棄你不顧?”劉鶴真道:“自從我那老伴疇昔後,我隻道今後一世孤苦伶仃了。不料有你跟著我,對我又這般恩愛。我又怎捨得跟你分開?但是你知這封信乾係多麼嚴峻,若不送到金麵佛苗大俠手中,不知有多少仁人義士要死於非命……”
劉鶴真道:“低聲!莫吵醒了他。”接著低低喚了幾聲:“小哥!小哥!”胡斐並冇睡著,但聽他們死力誇獎本身,料知他又要開口稱謝,未免不美意義,假裝睡熟,並不承諾。青萍低聲道:“他睡著了。”劉鶴真道:“嗯!”隔了一會,又低聲道:“青萍,剛纔我叫你單獨逃脫,你怎不走?”語氣中大有責備之意。
胡斐雙手一張,說道:“三位跟劉教員有甚過節,鄙人全不知情。但那劉教員有要事在身,且讓他辦完以後,三位再找他倒黴如何?當時鄙人事不乾己,自不敢冒昧打攪。”鐘兆文怒道:“我們就是不準他去辦這件事。你到底讓不讓道?”
胡斐大聲道:“長輩本是美意勸架,不敢跟三位前輩當真脫手,是以赤手空拳,冇帶兵器,使這馬鞍子又怎鬥得過三位當世豪傑?本日長輩認輸。”說著閃身讓在道旁。
當頭的鐘老三啞然發笑,喝道:“那邊鑽出來的小毛賊!”一提馬韁,縱馬便往胡斐身上衝來。胡斐左手快速伸出,抓住馬韁一勒,那馬這一衝不下數百斤之力,但給他一勒,頓時發展幾步。他跟著使歸還力之技,順著那馬發展之勢,連送帶掀,一匹高頭大馬竟爾站立不定,砰的一聲,翻倒在地。總算鐘老三見機得快,先自躍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