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們這幾小我,”他自言自語道,“在這座島上冇有誰傳聞過有達比這小我啊。”接著,他儘量抖擻起精力,叫了一聲:“伴計們!我是來尋覓金銀財寶的,不管有冇有幽靈,我都不會被嚇跑!即便是在弗林特活著的時候,我也冇有怕過他。現在即便是他的幽靈出來閒逛,我也不怕!朋友們,就在離這裡不到四分之一英裡的處所,埋著代價七十萬英鎊的財寶。身為海盜,我們如何能夠扔下如此多的財寶不顧,而掉頭逃竄呢?莫非隻是因為驚駭一個在海上討餬口的、烏青色麵孔的老醉鬼?更何況他早已經死了?”
“對,這話說得有事理。”他說,“高個兒約翰,你肩膀上長的阿誰東西確切是腦袋,冇錯兒。走吧,伴計們!我看剛纔大師全都想歪了。現在想想,阿誰聲音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兒像弗林特,我承認,但並不完整一樣。提及來,彷彿與彆的一小我的聲音更類似,更像—”
“幽靈?或許是吧。”他說,“但是我不明白,這個聲音如何會有反響呢?幽靈是冇有影子的,對不對?好,那麼我倒很想曉得,幽靈叫如何會有反響呢?這莫非普通嗎?”
喲嗬嗬,朗姆酒一大瓶,快來嘗!
台地略微有些向西傾斜,是以,從我們歇腳的處所向兩邊都能夠望得很遠。在我們的火線,超出樹梢能夠瞥見波浪翻滾的叢林岬角;在我們的火線,不但能夠瞥見錨地和骷髏島,還能夠看到沙尖嘴和東岸低地以外大片開闊的海麵。在我們的頭頂上方,高矗立立著望遠鏡山,有的處所長有幾棵孤鬆,有的處所是黑黝黝的絕壁峭壁。大師沉默了一會兒,四週一片沉寂,隻要驚濤拍擊礁石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另有一些蟲豸在灌木叢中窸窣作響。舉目四望,一小我都看不到,海上也空空如也,冇有任何船行帆動,這空曠的氣象令人備感孤傲。
“走,”西爾弗的嘴唇幾近變成灰色,勉強才說出話來,“如答應不可,我們必須當即解纜!這事過分古怪,固然我聽不出到底是誰唱的,可那必然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你們放心好了。”
自從發明瞭那副骨架,又回想起弗林特凶暴的模樣,這群海盜不由得沉浸在昔日的驚駭當中,說話的聲音更加降落,厥後乃至變成了私語,這倒是對樹林的沉寂冇無形成甚麼滋擾。俄然,一個又尖又高的聲音從我們火線的樹叢中傳過來,嗓音發顫地唱起那首我們早已熟諳的曲調:十五個男人扒著死人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