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嚴峻嗎?”我問他。
我的位置處於海員艙背風的一側,揚開的主帆擋住了我的視野,使我冇法將後船麵全數看清。一小我都冇有。自海盜兵變便再未洗刷過船麵,上麵留有很多雜遝的足跡;一隻空酒瓶從頸口處被摔斷,骨碌碌地在排水孔之間滾個不斷。
“那好啊!”他叫了起來,“再如何說,我也不是個笨伯,莫非我不懂嗎?我賭了一次運氣,成果輸了,讓你小子占了便宜。你說把船開進北汊,那就開進北汊,歸正我也無能為力!要曉得,就算是讓我幫你把船開到正法船埠,我也隻能照辦,他媽的!”
船身每震驚一下,戴紅色睡帽的傢夥就隨之擺佈滑動,令我感到可駭的是:不管船如何搖擺,他的姿式和猙獰的臉孔始終冇有竄改。一樣,船身每震驚一下,漢茲的腿就向前伸得更遠,全部身材越來越向船艉傾斜。垂垂地,我冇法再看到他的臉,隻能看到他的一隻耳朵和一把疏鬆的鬍子。
他的話聽起來很有事理,因而我們的買賣順利達成。三分鐘後,我已使“伊斯帕尼奧拉”號沿著藏寶島的西海岸輕鬆地順風飛行。在中午之前繞過北角並不是很難的事,然後再折向東南邊向,趁著尚未漲潮從速開進北汊,然後比及漲潮時,操縱高漲的潮流把船安然安穩地衝上淺灘,再比及退潮後登陸。
風還是很幫我們的忙。“伊斯帕尼奧拉”號像鳥兒普通乘風翱翔,島岸在一旁以很快的速率掠過,斑斕的風景一向在轉換。不久,我們就駛過了高地,在稀少地點綴著幾棵低矮小鬆樹的沙地旁滑行。不一會兒,我們把沙丘也拋在了前麵,並且繞過了海島最北端的一座岩石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