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攀上船頭的斜桅,三角帆就啪的一聲鼓滿了風,隨之便轉向另一個方向。當大船轉彎的時候,我感到船身高低無一處不在震驚。緊接著,三角帆又嘩啦一聲被風颳回,有力地垂了下來。
我朝船艉走去,到主桅前邊停了下來。
走進窖艙,我發明統統的酒桶都空了。空酒瓶被扔得到處都是,數量多得令人詫異。很明顯,自從兵變以來,海盜們冇有一小我能保持腦筋復甦。
因而我再次躲過帆桁跑到旗索前,幾下便降下了那麵令人仇恨的玄色海盜旗,並一把扔出船外。
“哦,”我說,“我是來領受這艘船的,漢茲先生。在冇有接到進一步的唆使之前,請你把我看作這艘船的船長。”
俄然,大船騰空躍起,就像一匹毫無技能的劣馬。帆鼓滿了風,一會兒向這邊,一會兒又向那邊。帆桁來回搖擺,直到帆竿難以接受,收回各種響聲。船頭和波浪狠狠地相互撞擊,使得浪花不時飛過舷牆。現在我發明,這艘設備精美的大船在無人駕駛的環境下晃得實在過於短長,比擬較而言,還是我那隻已沉入海底的粗陋的劃子更加穩妥。
我鮮明看到了那兩個留守的海盜。戴紅色睡帽的傢夥躺在那邊一動不動,抬頭朝天,臉孔猙獰,向兩旁長伸著胳膊,彷彿被釘在了十字架上。伊斯雷爾則背倚舷牆坐著,兩腿筆挺地向前伸著,下巴耷拉在胸前,雙手有力地攤放在船麵上,本來棕玄色的臉膛此時已慘白如蠟。
“上帝保佑吾王!”我揮著帽子喊道,“讓西爾弗見鬼去吧!”
“漢茲先生,我能夠奉告你一件事,”我說,“我並不籌辦回到基德船長錨地去。我的打算是把船開進北汊,再漸漸地在那邊泊岸。”
風還是很幫我們的忙。“伊斯帕尼奧拉”號像鳥兒普通乘風翱翔,島岸在一旁以很快的速率掠過,斑斕的風景一向在轉換。不久,我們就駛過了高地,在稀少地點綴著幾棵低矮小鬆樹的沙地旁滑行。不一會兒,我們把沙丘也拋在了前麵,並且繞過了海島最北端的一座岩石丘。
“好啊,”我答覆說,“我非常樂意,漢茲先生,請你持續說下去。”我回到角落裡持續大口大口地吃東西,的確甘旨極了。
“唉!”他歎了口氣,“他媽的,我剛纔就是缺幾口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