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諶在內心暗自輕歎一聲,隻感覺麵前的主公袁紹,與貳心目中的袁紹形象,似是有些不太一樣。
這個時候,呂布覺得,公孫瓚的最好戰略,莫過於主動後撤,令袁紹不得不率雄師跟進,以減輕袁紹雄師的後勤輜重糧草的壓力,再尋求戰機。
顏良駐馬於南岸,見此四周著花的戰法見效,麵無神采的臉上,亦可貴地暴露一絲笑意,扭頭對身邊的親兵令道:“去,稟報主公,我軍已登上江心洲!”
以曹艸和劉備目前的氣力,參與不到袁紹與公孫瓚的大戰當中,不過,如若袁紹敗北,有冀州這塊肥肉在麵前,披收回非常誘人的香味,他們必然會放下袁氏故吏的矜持,脫手相爭。
待顏良雙腳踏上江心洲的實地,不由鄙夷地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不屑地罵道:“哼,公孫瓚,你的死期到了!”
公孫瓚則做得很絕,留下三千步兵恪守下曲陽,將四座城門完整堵死,以防有人作為內應,偷開城門,親率雄師自下曲陽北十裡處的昔陽亭,度過滹沱水,在北岸安營紮寨,恪守渡口,擺出與袁紹在這裡決一死戰的企圖。
終究,隻要硬著頭皮,儘能夠地縮在盾牌下,牢堅固著火伴,一步步往前挪去。
這麼寬廣的河麵,他這裡的弓手、弩手,冇法射到劈麵,劈麵的幽州軍也有一樣的煩惱,故而對冀州軍此舉,公孫瓚必然是看在眼裡,急在內心,但是卻無可何如。
這個時候,存眷著袁紹和公孫瓚大戰的,另有兗州牧劉岱,以及東郡太守曹艸,戰役原太守劉備。
隻是獨一堪憂的,就是白波軍殘部仍有兩千餘人,賊首郭太,仍舊頂著這個車騎將軍的頭銜,仍未授首,而莽莽的呂梁山,山穀勾連,沿汾水諸城,上至永安、平陽,下至臨汾、皮氏諸城,都挨著山邊,說不定哪一天,就會遭到郭太帶領的白波軍的襲擾。
身週一片歌頌之聲,有些人那純粹就是恭維阿諛,可荀諶冷眼旁觀,如何看,都如何感覺,主公袁紹是甘之若飴。
兩岸兵卒,俱是陣容震天,但隻是隔河鼓譟,壓根冇法接戰。
唉!
這個時候,呂布仍舊呆在河內,河東戰局則已大抵灰塵落定,徐晃率軍在鄰近大河的皮氏城外,大敗郭太郭濤兄弟倆的殘軍,白波軍餘部倉惶北遁,一頭紮進莽莽群山中,令徐晃及幷州精騎望林興歎。
而後,他將手中的大刀往前一舉,吼怒如潮:“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