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其他諸雄,呂布目前的地盤,能夠說是最大的,也是最為安定的,一待完整將河東、河內消化掉,就足以不懼任何人。這個時候,如若貪大求快,開啟與袁紹的全麵戰役,固然仗著與公孫瓚首尾夾攻的上風,能令袁紹疲於應對。
荀諶有些不太明白,不過,自從韓馥舊部與呂布裡應外合,攻破鄴城,帶走韓馥及家眷後,主公袁紹對他和辛評這些韓馥舊部,就似是客氣了很多,隔閡也多了很多。
終究,袁紹雄師從常山郡的平棘、钜鹿郡的阜城和鄔縣,三路併發,攻向下曲陽。
除非,他能令兵卒上船筏,渡河攻之,可如許,就相稱因而他主攻,袁紹主守。
對峙數曰後,袁紹搶先展開行動,晨光初現,河麵上薄霧漂渺,冀州雄師大營西邊轅門大開,一隊精騎風馳電掣般出營,沿著滹沱河岸,往上遊馳去,在其身後,則是浩浩大蕩的步兵,保護著浩繁的工匠,另有滿載木料的馬車。
隻是獨一堪憂的,就是白波軍殘部仍有兩千餘人,賊首郭太,仍舊頂著這個車騎將軍的頭銜,仍未授首,而莽莽的呂梁山,山穀勾連,沿汾水諸城,上至永安、平陽,下至臨汾、皮氏諸城,都挨著山邊,說不定哪一天,就會遭到郭太帶領的白波軍的襲擾。
他這是要親身登上江心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江心洲,再以此為跳板,強渡滹沱河。
自顏良登上江心洲的那一刻起,這裡的爭奪就已宣佈結束,不過半個多時候,五百守軍,就儘數被顏良率軍斬殺,或是被逼迫著跳入滹沱河,往對岸遊去。
“渡河!”
故而固然內心有此疑問,他還是將之悶在內心,就連與辛評對視一眼,互換下定見,都冇有。
至此,除卻位於莽莽群山中的蒲子、北屈兩城外,河東也儘數落入呂布的掌控當中。
他能設想獲得,對岸的公孫瓚,見他是如此個渡河法,必然是火冒三丈,卻又無可何如。
而後續兵力,則通過排筏築成的浮橋,源源不竭地過河,並沿著河岸,往兩翼延伸開來。
這個時候,呂布仍舊呆在河內,河東戰局則已大抵灰塵落定,徐晃率軍在鄰近大河的皮氏城外,大敗郭太郭濤兄弟倆的殘軍,白波軍餘部倉惶北遁,一頭紮進莽莽群山中,令徐晃及幷州精騎望林興歎。
袁紹不失時機地命令雄師全麵渡河,一排排兵卒,冒著幽州軍的箭雨,紛繁踏上河岸,佈陣,以盾牌防護,一步步往公孫瓚雄師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