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顏良雙腳踏上江心洲的實地,不由鄙夷地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不屑地罵道:“哼,公孫瓚,你的死期到了!”
對峙數曰後,袁紹搶先展開行動,晨光初現,河麵上薄霧漂渺,冀州雄師大營西邊轅門大開,一隊精騎風馳電掣般出營,沿著滹沱河岸,往上遊馳去,在其身後,則是浩浩大蕩的步兵,保護著浩繁的工匠,另有滿載木料的馬車。
袁紹帳下也是如此,新兵雖多,火線,是幽州軍,身後,是源源不竭湧上來的冀州軍,兩邊,是河岸,以及滹沱河。
令畢,顏良呼喊一聲,親率親衛,縱馬馳到河邊,翻身上馬,大喝一聲:“殺!”
如此戰法,令得五百幽州兵卒疲於奔命,畢竟難以反對冀州軍的登岸。
這個時候,呂布覺得,公孫瓚的最好戰略,莫過於主動後撤,令袁紹不得不率雄師跟進,以減輕袁紹雄師的後勤輜重糧草的壓力,再尋求戰機。
在此處渡口上遊十裡處,河道寬廣,河中間,有一江心洲,距南岸稍近,距北岸稍遠,公孫瓚已搶先在此江心洲上駐有步兵五百,為的就是製止袁紹雄師自此處偷渡滹沱河。
此時恰是隆冬,雨水豐沛,河水充盈,河道最寬處,可達十五裡,最窄處,亦有近十裡。故而河上無橋,隻能以船筏渡河。
與此同時,冀州軍全數出動,寬廣的排筏一個接一個地推入河中,四周綁上充氣的皮郛,這還不止,數張排筏緊緊捆綁在一起,一嚮往河中間延長。
他能設想獲得,對岸的公孫瓚,見他是如此個渡河法,必然是火冒三丈,卻又無可何如。
“殺!”
實在,他不是冇有考慮過,乘著袁紹北上與公孫瓚大戰的機會,率軍出河內,或出太行山孔徑,令袁紹首尾不能相顧,但是,細心考慮過一番,並與遠在太原的賈詡,遠在河東的徐庶商討以後,呂布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設法,轉而用心致誌地運營起已得的地盤來。
苦戰自晨間,到午後,就一向未曾止歇過,兩邊堆積於此的雄師,總計數萬人馬,固然此中精銳並未幾,多的是新兵,可架不住這是一處特彆的疆場,即便有人想當逃兵,也發明壓根無處可逃。
故而賈詡和徐庶的建議,都是先穩紮穩打,再論其他,對於公孫瓚一再遣使,邀呂布出兵共攻袁紹,呂布則以兵疲需求休整為由,加以婉拒。
許攸陪侍在袁紹身邊,眉飛色舞,大聲歌頌,如此赤裸裸地拍馬屁,立時惹得荀諶側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