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帳下也是如此,新兵雖多,火線,是幽州軍,身後,是源源不竭湧上來的冀州軍,兩邊,是河岸,以及滹沱河。
許是感遭到來自呂布的威脅,袁紹在尚未將冀州完整消化接收的環境下,連調雄師,與炎熱的南風一起,北上钜鹿,擺出一副與公孫瓚決鬥的姿勢。
“主公,此計大妙,通途變通途,高超,實在是高超!”
故而固然內心有此疑問,他還是將之悶在內心,就連與辛評對視一眼,互換下定見,都冇有。
排筏上,弓箭手和弩手整齊擺列,嚴明以待。
許攸陪侍在袁紹身邊,眉飛色舞,大聲歌頌,如此赤裸裸地拍馬屁,立時惹得荀諶側目相看。
江心洲的兩百弓箭手,隻能對準那麼幾艘排筏,其他排筏,則毫無停滯,能夠順利渡河登岸。
至此,除卻位於莽莽群山中的蒲子、北屈兩城外,河東也儘數落入呂布的掌控當中。
苦戰自晨間,到午後,就一向未曾止歇過,兩邊堆積於此的雄師,總計數萬人馬,固然此中精銳並未幾,多的是新兵,可架不住這是一處特彆的疆場,即便有人想當逃兵,也發明壓根無處可逃。
言談之間,排筏終究到達對岸,期間兩邊羽箭如雨,固然有盾牌兵防護,還是有很多人中箭,慘呼倒地,或是墜入河中,載沉載浮。
落日西沉,朝霞如血,當顏良自江心洲渡河,整軍自上遊策馬奔馳,往幽州軍右翼殺來時,迎上來的,是公孫瓚麾下最為精銳的白馬義從,領頭騎士白袍,白馬,手持銀槍,豪氣逼人。
袁紹仍舊駐馬立於堆壘起的土堆上,嘴角帶著不屑的嘲笑,看著河麵上,已然鋪陳了大半個河麵的排筏,內心對勁萬分。
這麼寬廣的河麵,他這裡的弓手、弩手,冇法射到劈麵,劈麵的幽州軍也有一樣的煩惱,故而對冀州軍此舉,公孫瓚必然是看在眼裡,急在內心,但是卻無可何如。
就在這個時候,渡口處的戰役,也已打響,不過兩邊都是以弓箭手對射。
隻是獨一堪憂的,就是白波軍殘部仍有兩千餘人,賊首郭太,仍舊頂著這個車騎將軍的頭銜,仍未授首,而莽莽的呂梁山,山穀勾連,沿汾水諸城,上至永安、平陽,下至臨汾、皮氏諸城,都挨著山邊,說不定哪一天,就會遭到郭太帶領的白波軍的襲擾。
而後續兵力,則通過排筏築成的浮橋,源源不竭地過河,並沿著河岸,往兩翼延伸開來。
這個時候,呂布仍舊呆在河內,河東戰局則已大抵灰塵落定,徐晃率軍在鄰近大河的皮氏城外,大敗郭太郭濤兄弟倆的殘軍,白波軍餘部倉惶北遁,一頭紮進莽莽群山中,令徐晃及幷州精騎望林興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