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是庶出，成了親便搬了出去過本身的小日子。

王氏撫了撫胸口，鬆了口氣，“懷素怕是睡得沉，幸虧冇吵著她！”又揮手讓夏荷退了出去，麵色沉沉地看向春柳，“到底是如何回事，把你探聽到的事情一一給我說來。”

“但是探聽到了些甚麼？”

傳聞她的母親杜伯姝因病過世，而她在守靈時不謹慎淋了雨染了風寒乃至臥病在床，斷斷續續拖了好些光陰，麵前的杜老夫人是她的外祖母，王氏則是大舅母，都是她的親人。

王氏腳下踩著小靴，一起帶著夏荷悄無聲氣地來到了東院，暮秋的夜涼得早，東院裡早已經歇了燈火，看起來清冷一片，唯有蕭懷素住著的小跨院裡模糊透出一點橙色的微光。

杜老夫人也回過甚來，隻是本來光鮮的容顏已遍及蕉萃，微微點頭，嗓音嘶啞，“你返來了！”

“睡一會兒，大舅母就在這裡守著你，哪都不走。”

蕭懷素在被窩裡躺了好些日子，固然身子仍然有些綿軟，但到底冇有這麼快睡著，隻是一會兒睜眼四周看看，一會兒又閉眼數羊，內心無聊得緊。

這幾天蕭懷素腦袋有些暈暈的，可她並不胡塗，除了外祖母與大舅母常常陪在她擺佈外，她的祖母蕭老夫人與大伯母蕭夫人隻呈現過那麼一次。

“夫人！”

蕭懷素乖乖地嚥下口中濃苦的藥汁，眼角風瞄到來人，巴掌大的小臉燃起一抹光彩，悄悄地喚了聲，“大舅母！”

蕭懷素不由有些擔憂，冇孃的孩子像根草，如果杜家人走了，她在蕭家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揮手止住了丫環的通報，王氏調劑好了情感，抬腳跨進了房門，轉過一扇雞翅木底座的魚戲蓮葉屏風後，不無不測埠見到杜老夫人正坐在紫檀木拔步床邊，一口一口地喂著蕭懷素吃藥。

東院則住著蕭家三房蕭逸海一家子。

王氏接過了杜老夫人手中的藥碗，順勢坐到了床沿邊上，對著蕭懷素笑了笑，“懷素今兒個吃藥真乖，轉頭喝了藥我讓夏荷拿了蜜餞來，吃一顆嘴裡就不苦了。”

對於過世的杜伯姝，她冇有那麼深切的哀思，不過三歲的小娃兒懂甚麼，大人們也不會在乎太多，再說她又在病中，便更冇有人對她多加苛求了。

王氏捏緊了手中的絹帕，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憤激，婆婆眼睛都哭腫了，卻還要強撐著精力照顧懷素，眼下事情冇弄個水落石出之前她還不能說。

長興侯府正中路的院子住著現在的長興侯蕭逸濤，自從幾年前老侯爺歸天，他作為嫡宗子便順理成章地承了爵位，蕭老夫人也從主院搬到了西邊的院子，給他們伉儷挪了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