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宮秘史:那些被史書遮蔽的吐槽_第25章 吳越 成宗錢弘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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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文德殿見著祖母吳夫人時,她正用銀剪修整佛手柑的枝葉。檀木案上擺著昨夜戴惲遞來的奏摺,說要擴建海軍營房。"佐兒可知戴將軍要多少銀子?"祖母把剪子往青瓷盤裡一擱,叮噹一聲響。我翻開奏摺,被上麵墨寫的數字驚得倒吸冷氣——足足三十萬貫。

"王上,該接印了。"沈崧俄然開口,驚得我手一抖。鎏金銅印沉甸甸的,壓得我腕骨生疼。抬眼望去,階下跪著的三位顧命大臣中,內衙統軍使戴惲的盔甲格外刺目。他腰間彆著的彎刀本該解下,現在卻明晃晃地懸在那邊。

最毒手的是八月裡檢閱水軍。那日豔陽高照,戰船在江麵列成雁陣。我站在樓船頂層,看著兵艦艦首新漆的貪吃紋。水軍都督林鼎俄然指著一艘鬥艦說:"此船可載三百卒,是戴...是前年新造的。"我眯眼望去,桅杆上掛的竟是戴惲的舊軍旗。搭弓射箭時,我能感遭到背後數十道目光的灼燒。箭矢破空而去,旗繩回聲而斷,玄色龍旗在喝彩聲中冉冉升起。

臘月裡祖母病倒了。她躺在錦被裡顯得格外肥大,手裡還攥著那串沉香木念珠。"佐兒長大了..."她咳嗽著把虎符塞進我枕下,"該換批年青人在身邊了。"窗外飄著細雪,我盯著她腕上退色的珊瑚鐲,想起七歲那年她教我讀《帝範》的風景。

開運四年開春,我在錢塘江口督造海鶻船。工匠往船首釘銅釘時,胡進思帶來個蓬頭垢麵的男人。此人說他是泉州來的海商,市舶司抽的稅比貨值還高。"王上您聞聞。"他抖開承擔,胡椒混著海腥味劈麵而來,"這都是要爛在倉裡的好貨。"當晚我召見市舶使,他辯白的聲音被潮聲蓋過:"...各州縣都要辦理..."

那夜祖母在佛堂誦經到半夜。我跪在蒲團上,看著香爐裡升起的青煙。"佐兒做得對。"祖母數著念珠的手俄然愣住,"但明日早朝,該給沈相國加封太子太傅了。"我盯著佛龕裡慈悲的菩薩像,俄然明白父王常說"朝堂如棋局"是甚麼意義。

重陽登高那日,範旻在鳳凰山腳攔駕。他官袍下襬沾著露水,想必天冇亮就在此等待:"王上該立儲了。"山風捲著他的話砸過來,驚飛一群寒鴉。我指著半山腰的忠獻祠笑道:"當年祖父在這裡屯兵時,可冇想過甚麼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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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趕往明州的官船上,範旻指著江心旋渦說:"底下沉著前朝漕船。"我攥緊船舷,想起祖母說過治大國如烹小鮮。鹽場飄來的焦糊味裡,我赤腳踩進曬鹽池,鹽粒硌得腳心生疼。老灶戶舉著火把圍上來時,我扯開衣衿暴露胸口的狼頭刺青——這是父王當年巡查邊關時給我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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