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連翹張了張嘴,未及說話,小丁香卻驀地“哇”地哭出聲。
不待她說完,薛夫人便把頭搖得撥浪鼓也似:“我不是說了嗎,在家閒著也是閒著,我倒更情願出來走動走動,瞧瞧你們這村裡的風景。我每天來找你就是了,擺佈也花不了多少時候,倘若我哪一日不得空出門,就提早打發丫頭同你說,到當時你再來城裡。”
“不消了,多謝您。”
身畔的小丁香蹦跳雀躍,若不是顧忌另有外人在,的確恨不得唱起歌來,每隔一會兒,便要偏過甚去,衝葉連翹咯咯地笑兩聲。
“哎呀不消那麼費事!”
說穿了,她也隻是個年青女人罷了,真的冇體例不絕望難過。
葉連翹將攤了一桌的物事拾掇好,昂首笑著道:“這事兒交給旁人我不大放心,如果您便利,我每日便帶著藥酒去您府上……”
小轎在醫館門外的台階前停下,薛夫人一下來便拉住葉連翹的手,絮乾脆叨道:“我敢打包票,全部清南縣,就冇有比他更好的外傷郎中!你儘管放一萬個心,哪怕要買再貴的藥,對我來講都隻是拔根毛罷了,有我這會走路的荷包子給你做後盾,你啥都不消怕!”
“莫說閒話,幫我瞧瞧這女人頭上的傷疤,可有體例醫。”
……
小丁香在一旁已沉默好久,此時伸脫手來拉了拉葉連翹的衣角。
“薛夫人,甚麼風把您吹來了?”
葉連翹思前想後,始終未曾拿定主張,躊躇地看她:“還……真要去啊?”
“二姐,要不你就去一趟吧,我陪你一起,好不好?我真盼著你頭上那塊疤能早點消去,萬家嬸子他們說話太刺耳了……”
冼郎中膽兒小,吃了一嚇,肩膀都跟著抖兩抖,忙奮發精力,望向葉連翹:“女人這傷,有一兩個月了?”
與她幾番來往,葉連翹也逐步摸透了她的性子,曉得她不是個虛講客氣的人,便也不再推拒,點頭應了下來。
薛夫人在一邊聽得雲裡霧裡,不耐地詰問:“你就說,吃了你開的藥方,這女人頭上的疤,多久能消去?”
能夠安然麵對臉上的缺點是一回事,但得知本身的疤很能夠要陪著本身一輩子,卻又美滿是彆的一種感受。
那傷疤血痂已完整脫落,留下半個孩童手掌大小的暗紅色印記,模糊地已有點泛褐色,瞧著實在驚心。
大堂內滿盈著藥香,櫃檯後的曹徒弟包好一包藥,不經意昂首,瞧見葉連翹,立時笑著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