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忍住笑,捏了捏她的小臉,而後則是將那碗湯汁端過,一飲而儘。
袁崇武坐於主位,黑瞳中深不見底,他以手扣桌,收回“篤篤”的聲響,待諸人說完後,方纔沉著聲音,淡淡道了句;“前朝時慕家便被稱為‘後族’,皇後之位對慕家來講,向來都是易如反掌。慕玉堂若為了女兒的後位,又何必大費周章,他將女兒嫁給周景泰,也一樣會是皇後。”
他抬起眸子,就見麵前的女子一襲素色宮裝,清柔白淨的小臉,水盈盈的眸子,四目相對時,對著本身嫣然一笑。
袁崇武回過神來,淡淡笑道;“冇甚麼,隻是有些乏了。”
袁崇武雙眸暗沉,聽了這話亦是不言不語,隔了好久方纔道;“朕與你們說過多次,現在我們的氣力冇法與慕家比擬,定是要萬事謹慎,不成展露風頭,更不成暴露蛛絲馬跡,戒驕戒躁,統統都要從長計議。”
安氏則是領著季子居住在玉茗宮中,與姚芸兒所居的玉芙宮相去甚遠,就算坐上鸞車,也要大半個時候方纔氣到。
晚間,玉芙宮。
姚芸兒說著,從男人懷裡抽出身子,一雙杏眸婉婉,溫溫潤潤的看著本身的夫君,小聲說著;“相公,朝堂上的事我固然不明白,可我曉得慕家的人不好惹,如果相公不將他們的女兒立為皇後,他們必然不會善擺甘休的,如果相公真的為了我,纔不讓慕家蜜斯當皇後,那我....”
姚芸兒聽他如許一說,不免更是心疼,脫口而出了一句話來;“那如何辦?”
袁崇武見她眼睛裡有水光閃過,心下便是湧來一陣疼惜,他攬過她的身子,將她全部的抱在懷裡,渾厚動聽的聲音,低緩著道;“芸兒,我曾在心頭髮誓,如有一天成績霸業,我的建國皇後,隻會是你。”
“微臣明白。”孟餘俯身稱是。
姚芸兒倒是從未想過要當皇後,她也心知以慕七的家世,就算袁崇武將她立為皇後也是理所當然的,卻不知男人為何隻將她立為皇貴妃。
袁崇武正在偏殿看著摺子,聽到那道輕淺的腳步聲,男人頭也未抬,便曉得是姚芸兒。
姚芸兒眼瞳中還是蒼茫,她望著男人的眼睛,終是漸漸明白了過來,錯愕道;“莫非相公是要立我為後?”
袁崇武瞧著那幾塊肉丁,倒是不由想起之前在清河村時的日子,不太短短三年的風景,倒是彷彿隔世。
不等她說完,便被男人出聲打斷,袁崇武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撫上了姚芸兒的小臉,道了句;“好了,這些事你都不消管,你隻需將本身與溪兒照顧好,至於其他,統統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