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香夢沉酣似經餘年而方覺,夢中有風聲和車馬喧闐之聲,裹挾著人語和金戈的轟鳴,身下是軟的、和緩的,世道多艱,旅途如征途,女孩甜睡著不肯醒來。待統統溫馨安穩下來,小四恍忽中翻了個身,耳邊是一個熟諳的嬌俏聲音:“公主醒了。”
夭夭雖這麼說,實在內心也直打鼓,畢竟一家子的老弱婦孺都在通化,阿翁即便手眼通天,也做不到毫無牽掛, 且又年紀大了——
“你本日幾次三番的用心激我,究竟是如何了?”方纔有人我不好問你,現在冇人了,你快說,為甚麼擅自出來?你阿誰保鑣呢,安木圖大哥如何冇有與你一起?”夭夭連珠炮普通地發問,她忍耐好久,天然也顧不得小四的情感。廷莪一聽公然變了色彩,半晌說不出話來,將半塊糕點丟在碟子裡,眼眶漸漸紅了,低聲道:“他多數是死了。被東海女真人抓住了,莫非還能活嗎?”夭夭心中一沉,望著小四一雙淚眼,思考了半天忙緩緩問道:“莫不是安木圖大哥也去了天福城嗎?”廷莪點點頭,眼神倏然浮泛若深淵普通,“若非我執意與他一同出來,或許他一小我,就不會死了。”既而噙淚笑了一笑,淡然道:“或許天命如此。”
聽到“粥”字,小四展開眼揉著痠痛的後腰坐了起來,含混著問道:“這是哪兒?”待看清了麵前是小桃、小梅,有些不美意義:“哎呀,是你們啊。”小梅、小桃上前見了禮,又去籌辦了些茶水滴心,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