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甚麼?”夭夭將巾子取來給她擦頭髮,又笑道,“他們這裡太粗陋了,我多帶了一身衣服來,先給你穿吧。你若另有力量騎馬,我們就立即出發回石居,你好生歇兩日,總比虎帳裡好。其他的則急事緩辦,東海女真的事兒等我和楊叔叔籌議後再說。”
夭夭心中一凜,總感覺要出大事兒,便皺皺眉,道:“有甚麼話就說,藏著掖著的算甚麼。你若瞞我,我能夠叫人去問新來的流民,張彌,跟我來——”夭夭作勢要出帳,陳恭忙攔住道:“不是部屬不肯稟明真相,隻是楊將軍再三叮嚀了,軍中的事兒不準奉告郡主,免得郡主操心。郡主此次出來已經是冒險了,萬一起上碰到東海蠻子,如何是好?”
“郡主,你思疑陳將軍就罷了,部屬這些日子都在石居養傷,外頭的事兒我也是一概不知。”周斌搖點頭,把本身撇了個潔淨。他身上舊傷未愈,此次出來穿的也是簡便的常服。夭夭感覺本身太敏感了,便悶悶地瞧了外頭一眼,扭頭同陳恭構和:“陳將軍,我雖不知兵事,但如果真要插手,隻怕現下也無人能管;你不如利落點兒奉告我曉得,不然,我就在這兒多住幾日,待探聽清楚了再回白山。”
“現在外有戰事,觀日嶺的守將看不到手令是不會放人出去的,你即便幸運到那兒,隻怕也會被他們當作細作;而你的性子,”夭夭有些後怕,呼了口氣,道,“幸而陳恭把你抓了歸去,如果被誤殺了,我如何向你哥哥交代?如果將軍曉得了,必然會同我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