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思疑陳將軍就罷了,部屬這些日子都在石居養傷,外頭的事兒我也是一概不知。”周斌搖點頭,把本身撇了個潔淨。他身上舊傷未愈,此次出來穿的也是簡便的常服。夭夭感覺本身太敏感了,便悶悶地瞧了外頭一眼,扭頭同陳恭構和:“陳將軍,我雖不知兵事,但如果真要插手,隻怕現下也無人能管;你不如利落點兒奉告我曉得,不然,我就在這兒多住幾日,待探聽清楚了再回白山。”
忙止住夭夭,轉入屏風後解衣,悠悠地歎了口氣,道:“你彆問了。如果前幾日我能見著你,隻怕他另有活路;現在,八成是回不來了。”
“那東海女真一向跟契丹人乾係含混;現在不但觀日嶺一帶常被他們襲擾,你這兒竟也有!可報給了楊將軍了嗎?”見陳恭低頭冷靜不語,夭夭跺頓腳,威脅道,“陳恭,你胡塗啊!你當我此次來隻是為了挑丫頭?你錯了!你再不說,我就叫人去留民營裡探聽,總會有新來流民曉得外頭的環境。你方纔不肯回阿廷的話,莫不是建州出了甚麼事嗎?那柳河營衛如何,通化又是個甚麼景象?”
“你是不是也曉得軍中的內幕,卻瞞著我?”夭夭直直地望向周斌,掃了一眼焦心卻不敢說話的陳恭,氣得笑了,作色道,“你們真是楊叔叔的好部屬,不把我放在眼裡,真要比及鬨出甚麼亂子,我看你們如何結束!”
夭夭嘴裡塞了半塊糕點,聽她這話不由心口發堵,又不好頂歸去,東海女真雖是疥癬之患,但的確煩人的很。次次騷擾,次次給打歸去,也冇見他們偃旗息鼓,知難而退。廷莪見她眉頭緊皺,曉得她聽到內心去了,又笑道:“我三哥哥若非兵少將寡,又要顧著與白山的乾係,早就去蒼山把東海女真剿了。‘二楊’手握重兵,楊安仁又是個馳名的‘智囊’,莫非你們就冇想過永除後患嗎?”見她不說話,廷莪笑著摸索道,“或許是為著你,白山部纔不肯招惹東海女真。”
“你說甚麼?”夭夭將巾子取來給她擦頭髮,又笑道,“他們這裡太粗陋了,我多帶了一身衣服來,先給你穿吧。你若另有力量騎馬,我們就立即出發回石居,你好生歇兩日,總比虎帳裡好。其他的則急事緩辦,東海女真的事兒等我和楊叔叔籌議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