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聯袂回到閣房，隻見圓圓的一張四角方桌上，多了兩碟糖酥果子、蜜餞及一壺熱茶。夭夭笑著伸了個懶腰，隨便揀了個拇指粗的糖霜冬瓜條啃了起來。廷莪一屁股坐在小杌子上，本身倒了一杯茶喝了幾口，又給她倒了一杯，忍不住問道：“你們白山現在光山裡就養了兩三千兵眾，隻為了庇護你，莫非叫我們在外頭跟契丹人廝殺嗎？”

“這事兒也不難，你家小黑的傷也養得差未幾了，不如我寫封信給雪山，一則是奉告完顏王子你的環境，叫他們彆擔憂；二則也探聽下三王子可安好，也叫你放心，如何？”夭夭思考著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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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笑嘻嘻地指指早已鋪陳劃一的床榻，二人相視一笑。

“阿嬤說，男人下過的泉水陽氣充分，如此一來，陰陽調和，但是好的很呢！”陪侍的雲羅、玉紓抿嘴笑道。

陳恭望著兩個笑眯眯的女孩，內心直髮毛，都是惹不起的小主子，一個急了會脫手，一個呢更是連說都說不得；陳恭告饒道：“郡主，部屬不是不肯意說，隻是外頭的事兒龐大，部屬擔憂——”

“啊呀。真是的。”小四蹙眉，“你如何不早說？”

“我們郡主隻怕要忙到後半夜才氣睡呢。”小桃既歎且羨，言語中亦高傲不已，“這還是小事，過了今晚，石居就不會再像現在這麼安靜了。郡主不曉得要做甚麼大事，已然嚴令楊將軍每日將軍中之事上報，正廳連大沙盤都擺上來了呢。”

“建州現在，已是契丹人的地盤兒了。三王的環境，我們江源縣並不清楚，或是撤回了雪山也未可知。”陳恭說罷，謹慎地掃了夭夭及廷莪一眼，見二人臉上都有憂急之色，忙後退一步道，“如果郡主想曉得詳細的環境，隻要歸去問了楊將軍，天然都曉得了。末將的職責，隻是戍守白山西北的流派，等閒也不敢冒然用兵。請郡主和四公主莫怪。”

“小黑，誰是小黑？莫非是我阿哥的金雕！你真是個——那還等甚麼，我們快歸去吧！”廷莪饒是激憤，擔憂家人的心卻占了上風，便拽著她的袖子催促道。夭夭無語，嗔道：“你隻會擔憂你本身家的人。”

“康王率兵南下，必定顛末完顏部三王駐地建州，你如此坦白不報，莫非建州丟了？”夭夭望著陳恭，在他麵前踱了幾步，緩緩說道，“過了建州便是柳河，許少懷那邊隻要兩千多人，多數還是剛入營的新兵蛋子，和康王的契丹精銳廝鬥，多數是寡不敵眾。我曾給過他一樣調兵的信物，叫他危難時找你，他可找了嗎？”陳恭見她料事清楚，深思著也不好再藏著了，隻得點頭道：“郡主所言不錯。——柳河損了大半人馬，遞了動靜來，五日前已經撤回通化了。外頭的事，末將也不敢妄自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