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崢:“……”
一出門,二人便朝元崢燕喃膜拜下去。
元太師聞言倏然坐直了身子,半眯起眼來,侏儒麼?
“那我就跟他拚了!”少年額上暴出青筋,攥緊了拳頭,似下定決計普通,“我們替他賣力乾了三年,掙的錢全給他拿去吃酒聽戲打賭,又不是我們親爹,憑甚麼他欠下的債還要用你去還!”
“我們就算是賣給他的,掙的錢也夠贖身了!讓我賣力我能夠忍,但是要你跟尤老三,不能忍!”少年眼圈通紅。
少年叫黑毛,少女叫黑丫……
“甚麼不測?”元太師換了身寬袍素麻的常服,捋捋鬍子在羅漢榻上坐下。
“有對耍蛇的侏儒失了手,那蛇差點害死中間一對雜耍的兄妹,是四爺脫手,用大缸砸死了蛇,救下那對兄妹,厥後還買了那對兄妹給阿南公子做仆人。”
她二人自七歲便死了娘,家中後爹帶著他們兄妹,家務都是小柔做,是以脫手極潔淨利落,與大力一個內一個外,加上金豆幫手,未幾一會兒,就將小院清算得有模有樣起來。
再無助地蹲到低泣的少女身邊,頭垂得低低的,埋在膝蓋間,忽昂首對那少女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被爹賣給尤老三的。”
“但是,但是我們還欠他那麼多銀子……”那少女哭著抬開端來,“現在這缸也砸了,哥哥,就算我們要掙錢都冇法掙了,爹不會再容我們拖下去的。”
他看了看燕喃,“就如許把全部院子都交給他們,是不是太放心了一些?”
遂三人同兄妹二人回了繼父家中,一番還價還價,花了三十兩銀子,算是給兄妹二人掙了個自在身。
“你們多大?”燕喃問。
事情比設想中更加順利,正如他們聽到的那樣,這對兄妹被繼父以還債的名義逼迫著賣藝掙錢已六年,現在看這妹子年事漸長,那繼父想將她賣出去掙一筆好錢,許了一個年紀快四十的老光棍賭徒。
“但是,畢竟是他葬了娘,又供我們吃喝到現在……”女孩抽泣著。
燕喃靠著車廂壁懶懶坐著,抿嘴笑道:“這叫試煉。一來看看他們會不會起貪婪,二來嘛,若他們真純良,會感激我的這份信賴。不過總的來講,我看人還是差不離的。”
兄妹二人隻回房清算了個小承擔,甚麼都不帶,便隨燕喃等人出了那所謂的“家”。
敢情把他也給算出來了。
燕喃本就籌算將此地作為暫住之所,隻圖能吃好睡好便可,後院都空著,三人起居都在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