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水摸出「工」字抗磁砂炸彈：「津浦線隧道裡埋了36枚，」他揭示炸彈上的算籌刻紋，「隻要洋人炮管頻次觸達17Hz，就會觸發竹碳微塵爆炸，讓整條鐵路變成磁導墳場。」

1910年1月15日，德國西門子工廠的蒸汽鐘敲過十七下。卡爾·布勞恩盯著第37份光譜陳述，指尖因過分利用顯微鏡而發顫。施密特摔碎第12個抗磁砂樣本：「隱鐵率從85%到95%，竹碳含量0.1%到1.2%，為甚麼每次配比達標，炮管就會共振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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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指著新到的竹碳粉：「鐵錨堂此次送來的樣本，石英顆粒擺列成亂碼狀，」他調出三年前的閩贛礦脈數據，「和陳阿水當年在江南製造總局搞的『螺旋速算符』如出一轍，都是用心誤導的無序擺列。」

子時三刻，陳阿水在天寧寺地宮翻開報紙，內裡揭示出柏林嘗試室的公開進度。鑄鐵坊主王阿福看著堆積如山的「亂紋砂」：「洋人試錯91次，我們就造91種假數據，可北洋為啥也用假數據試炮勝利？」

王阿福舉起改進後的櫻花木磁粉：「我剔除了鬆本正雄藏在櫻花木裡的毒性成分，」他敲了敲磁粉罐，「但儲存了讓磁導炮共振失控的頻次參數，現在洋人每用一次，炮管壽命就收縮三成。」

「十斤摻一兩，」陳阿水嘲笑，「三個月後他們的炮管會鏽成麻花，但現在……」他捏起一撮亂紋砂，「得讓袁世凱覺得我們真在和洋人死磕。」

「啟炮！」

袁世凱捏著斷裂的翡翠算籌，終究明白鐵錨堂的「主要滋擾」纔是致命殺招：北洋內鬼北辰覺得偷到了西門子的試錯服從，卻不知每一粒亂紋砂都是王阿福稱量過的毒藥。他望向閩贛方向，那邊的抗磁砂礦脈正在月光下閃動，像極了陳阿海員中的「工」字炸彈引信。

1月16日，柏林傳來第92次試炮失利的動靜：西門子炮管因共振頻次混亂完整報廢。同日，保定密報：「神機一號」炮管呈現大麵積鏽蝕，王克敏的「勝利」不過是鏡花水月。

同日，保定府抗磁砂工坊。袁世凱捏著鐵錨堂送來的竹碳粉，手感異乎平常的粗糙——這是鐵錨堂「工」字旗魁首陳阿水新製的「亂紋砂」，石英顆粒大小不一，毫無規律。王克敏卻自傲地轉動儲能閥門：「洋人試過91種配比都失利，唯有我們用三年前西門子的舊數據，隱鐵率87%，竹碳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