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前夕，同治帝在李鴻章伴隨下彩排冬至祭天典禮。青銅算籌筒裡的「正」字微雕算籌被換成西洋銅籌，籌麵刻著蒸輪船與差分機圖案，卻在陽光暉映下顯出赤色紋路——那是用抗磁砂異化鯨蠟繪製的「火德」標記，遇熱即現。

正月月朔前夕，養心殿暖閣的炭盆燒得正旺。同治帝將蓮蓬算珠串與西洋齒輪盒並排擺在炕桌，俄然問李鴻章：「為甚麼洋人算具總愛用磁石，我們的蓮蓬卻能漂在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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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帝用計數棒搭出蒸輪船模型，太傅倭仁卻發明《九章算術》被換成了《多少本來》譯本。「昔者郭守敬測景，用的是土圭和算籌，」他叩首時瞥見天子腰間的「忍」字算籌（李鴻章所贈），竹節刻紋竟與洋人的齒輪紋路暗合，「陛下當以本土算理為根啊。」

祭天當日，天壇圜丘壇的黃幔後，小順用算理布矇住西洋測景儀鏡頭。布麵上的蓮蓬圖案遇水汽顯形，實際是用「顯影米漿」繪製的礦脈圖——每粒米漬對應一處藏砂點，待陽光曬乾後便無影無蹤。李鴻章看著同治帝腰間閒逛的蓮蓬算珠串，俄然想起胡林翼說過的「民氣如流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掌心的汗竟讓懷錶內的「忍」字微雕出現微光。

同治四年冬至，太和殿的鎏金寶頂覆著薄雪，9歲的同治帝趴在養心殿暖閣的炕桌上，撥弄著李鴻章新獻的「西洋算珠盒」。盒內齒輪咬合著轉動，紅珠代表「一」，藍珠代表「五」，按下銅鍵便主動進位——這是李鴻章命江南製造局仿造的簡化差分機，專為幼帝設想成玩具模樣。

「這是英國女王陛下的贈禮，」威妥瑪俯身時，袖口暴露與李鴻章懷錶同款的「忍」字微雕，「願中英算理如齒輪咬合，永久相契。」同治帝俄然指著銅籌上的蒸輪船圖案：「船底刻的不是英文，是『鐵錨』二字的拆筆！」

李鴻章聽聞兒歌，連夜點竄進獻給天子的「算術發矇圖」：用西洋星座替代二十八宿，標註的礦脈座標卻用心偏移十五度。威妥瑪使團送來的「天文望遠鏡」裡，玉輪大要被刻上子虛的抗磁砂漫衍，唯有通過鐵錨堂「燭火照影法」，才氣瞥見實在的環形山紋路。

小寒骨氣，乾清宮飄來兒歌聲：「冬至短，夏至長，算珠藏在蓮蓬房」——這是鐵錨堂通過奶孃教給同治帝的「骨氣算歌」。天子蹲在暖閣裡數蓮蓬孔洞，俄然問陪侍寺人：「三顆洞是三，五顆洞是五，洋報酬何偏說這是『東方奧秘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