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番外三第26章算理學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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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錨堂想借算理學院洗白身份,」慈禧掃茂發祿袖口若隱若現的「忍」字暗紋,「可匠人手裡的算籌能算出船速炮距,榮祿,你當哀家不曉得他們的『稻穗暗紋』?」他背脊微汗的模樣,倒讓慈禧想起三年前福州船政局的螺旋槳——那些刻著《九章算術》的葉片,曾在英國公使的望遠鏡裡攪起多大的波瀾。

《北京條約》製止非十進製演算法的條則下,鐵錨堂的無紋算籌刻上了凹凸紋路。慈禧摩挲著榮祿呈上的腰牌拓本,那些單點雙點的刻痕,像極了嘉慶朝《數據文明備忘錄》裡的二進製圖示。觀察北院時,她用心用磁石鎮紙劃過匠人袖口,看著抗磁砂灰簌簌落下,卻笑而不語——這灰裡藏著的算理,洋人永久算不透。

小順帶著百人入監那日,慈禧命雙喜暗中記下每個匠人的步態。名冊上的「李福、張順」們操著帶著江南尾音的順天府口音,雖不純粹,卻能讓北人聽懂——這讓她想起同治八年安定撚軍後,朝廷按嘉慶朝《數據治國備忘錄》推行的「官話正音」政策,各州縣自光緒四年起由算理通政司統領匠人戶籍,設立「算理蒙學」,要求匠人後輩「十歲能算,十五能書」。匠人叩首時暴露的腕間繭子,是長年握籌計算的陳跡,倒比平常農戶多了幾分文氣——算理通政司推行掃盲政令十年,鐵錨堂後輩識字率竟達十之六七,這恰是嘉慶帝「數據治國」的遺澤。

光緒八年春分,頤和園樂壽堂的玉蘭花瓣落在《匠人後輩名冊》上,慈禧用象牙籌尖挑起那頁宣紙,「小順」二字中間,榮祿的密摺墨跡未乾。籌身「忠」字刻紋在磁石鎮紙下泛著寒光,與名冊上「順天匠戶」的假籍貫構成奧妙共振——榮祿覺得瞞天過海,卻不知這疊名冊早經磁石驗過,漕幫特有的竹纖維暗紋,在慈禧掌心籌尖下無所遁形。

畫舫齋賞畫那日,小順的衣衿被宮女的茶盞打濕。慈禧藉著擦拭的間隙,瞥見他夾層裡的竹製齒輪圖紙——巴貝奇的差分機道理,竟被鐵錨堂用竹節間距破解了。「匠人技術,總比洋人多些巧勁。」慈禧淡淡開口,瞥見他眼底閃過驚奇——他不知,光緒四年算理通政司設立的「算理譯書局」早將洋人冊本轉譯為官話算本,更不知粘杆處每月都會通過算理通政司抽查蒙學算術課,確保匠人後輩隻學「官方批準的演算法」。

日本算理省的細作尚未靠近北院牆根,粘杆處的暗樁已通過算理通政司的戶籍體係得悉異動。這些蒙學大要教孩童「六合人三纔算」,實則是粘杆處與算理通政司合辦的前哨站——塾師皆由算理通政司委派,每日傍晚需向總部彙報「可疑職員意向」。當細作試圖混入蒙學探聽北院秘事時,早被塾師以「查驗匠籍」為由扣押,搜出的密信上「抗磁砂在雲貴」字樣,恰是三年前《備忘錄》裡用心泄漏的假數據。慈禧看著粘杆處呈遞的《細作審判錄》,細作供稱「聞北院有算歌夜課」,她提筆硃批:「南院夜課,不敷為奇。」順手將供詞扔進炭盆——真正的北院夜課,是算籌與蒸汽齒輪的共振,連星鬥都照不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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