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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說算籌威脅文明，」伊麗莎白遞來聖誕果脯禮盒，緞帶打成的「工」字結裡藏著微型溫度計，「但上個月他偷偷讓我翻譯《天工開物》裡的鍋爐校準章節。」禮盒內襯的《聖經》經文被裁成算籌形狀，《傳道書》3:11「神造萬物，各按當時成為誇姣」旁，用鉛筆繪著抗磁砂礦脈的磁場活動圖。

周玳翻開禮盒，杏乾與葡萄乾擺成國會徽章陣型，中心的「工」字由蜜餞櫻桃拚成。她取出刻著「和」字的算籌，悄悄敲擊徽章中間，抗磁砂內襯與果糖的共振波在蒸汽中顯形出礦脈安然預警模型——這是鐵錨堂與MIT跨族裔團隊的最新服從。「父親的磁導信標會激發地層應力非常，」伊麗莎白指著草案附錄的礦場漫衍圖，紅點旁用算籌標記標註著「危」，「就像他當年在福建礦場......」

聖誕鐘聲穿透雪幕，蒸汽聖誕樹的星星裝潢亮起暖黃色燈光，不再是刺目標磁導藍光。伊麗莎白將母親的珍珠胸針彆在周玳衣衿，珍珠內芯的抗磁砂與銀鎖共鳴，映出藐小的礦脈紋路：「今晚的國會晚宴，父親會用銀質餐具揭示磁導技術的「純粹性」，但銀器的磁場頻次......」

伊麗莎白·約翰遜翻開門，她身著的深灰呢裙外披著父親的舊羊毛披風，領口彆著一枚樸實的鐵錨胸針，珍珠項鍊下模糊暴露半截鐵錨刺青。「父親去插手國會聖誕晚宴了，」她的指尖劃過門框上的參議員家屬紋章，徽章邊沿的銅綠下，「工」字刻痕與算籌紋路若隱若現，「但他的書房暖氣閥今早俄然失靈。」

周玳點頭，算籌在袖口敲出「慎」字節拍。當她回身時，瞥見約翰遜的辦公椅上搭著件羊毛背心，內襯口袋暴露一角泛黃的算籌圖譜——那是19世紀華人匠人繪製的《磁導礦脈算理圖》。果脯禮盒在臂彎裡微微發熱，杏乾的酸甜氣味混著抗磁砂的金屬味，如同文明碰撞的龐大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