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番外二第98章淮軍入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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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的淮河灘頭,淮軍「銘字營」的克虜伯炮噴出火舌。劉銘傳透過「觀靶鏡」瞥見,承平軍瞭望塔頂上的「算旗」被氣浪掀翻,旗麵通報的「征糧酉時」指令因雪水暈開,早退的刻痕裡浸著皖北流民的血淚。淮軍算學隊的「差分算籌」在米製與市製間自如切換,偏差不敷半毫米的緊密計算,比承平軍「五檔菱形算盤」快了三倍不止。電報機的「滴滴答答」聲中,上海製造局的鋼炮參數及時送達,而承平軍信使懷裡的蠟丸指令,卻因竹筒滲水洇成恍惚的墨團,送達時炮架已在風雪中裂成碎片。

同日,廬州承平軍大營,洪仁玕對著聖庫空帳本閉目長歎。算學吏呈上的《糧草耗損陳述》墨跡未乾:「糙米變精米耗損率達27%,宿州三成糧稅換算為『天恩算籌』後,實際入倉糧僅夠七日耗損。」巢縣傳來的戰報更添焦炙:李秀成部的「算學炮」竹製標尺已磨損恍惚,這杆參照《九章算術》與法文《彈道道理》校訂的緊密東西,因缺黃銅軸芯,每次開炮後偏移半厘,老匠人棉籽油潤軸的土法,畢竟抵不過百次發射的耗損。洪仁玕摸著流民少年刻的「糧草定量模」,齒印深淺不一的模格間,彷彿刻著天國的困局——以「天恩算籌」換撚軍鹽鐵,每籌值糙米五升的政令,不過是用算籌刻度測量絕境。衢州匠人以石膏代硼砂製火藥的土法,雖救下咳喘的匠人,卻讓燃燒值再降兩成。

鹹豐七年臘月,上海虹口的江南製造局飄著機油味。李鴻章盯著工匠給「林明敦式」步槍安裝對準鏡,黃銅標尺上的「密位分劃」與湘軍算尺的「三角函數」刻度遙相照應。「中堂,」幕僚遞來倫敦《泰晤士報》,「普法戰役新報,普魯士用後裝線膛槍,射速三倍於前裝。」淮軍哨官演示「德萊賽針發槍」,扣動扳機的刹時,撞針穿透紙殼彈引燃火藥的脆響,比承平軍「抬槍三段擊」的煩複裝填快了兩個週期。李鴻章摸過槍托上的德文銘文,想起曾國藩信中「洋人火器利在算學,非僅材質之優」的叮嚀,目光落在工匠揭示的「算學炮架」上:鑄鐵底座刻著《海島算經》的「重差公式」,炮耳與算尺聯動的緊密佈局,讓拋物線軌跡計算如呼吸般流利。淮軍算學隊隊長周盛波遞來《克虜伯炮操手冊》,公式間夾著從承平軍敗退處緝獲的「天恩算籌」拓片——算籌後背留著未磨淨的刻痕,顯見是倉猝改製的舊物。

未時的淮軍大營,刻有「太」字暗紋的竹籌在李鴻章掌心發燙。算籌後背的手工刻痕讓他想起密報裡的細節:洪仁玕推行的「天恩算籌」因缺銅少鐵,不得不相沿舊竹改製,刻度磨損導致糧稅計量混亂。淮軍連夜仿造的「硬木糧草模」正在澆鑄,算學館將「三錢=15克」的公製標準刻入鑄鐵,偏差不敷0.1克的衝壓精度,即將成為盤問天國糧稅的利器。當承平軍間諜將「熒光算尺」誤作「鬼火算具」,洪仁玕命令刻在算籌上的防滑紋路,竟被誤讀為「避火符」,反讓淮軍摸清夜間設防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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