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夏禮在上海領事館收到巢湖戰報時，正在翻譯《東方算學彆史》裡的「火紋篇」。舌人指著簡編圖示：「承平軍的火紋信號與撚軍的磁石陣，竟暗含《九章算術》的『勾股』道理。」巴夏禮俄然想起外灘匠人兜售的「算籌避彈符」——那些刻痕不是科學，而是用多少道理計算彈道的官方聰明。密報同時傳來：「倫敦思疑承平軍與憲章派有技術勾連。」他望著黃浦江麵的火輪船，在日記寫下：「嘉慶朝播下的算學種子，正在長成刺破帝國氣球的竹刺。」

半夜時分，承平軍「火紋艦隊」悄悄出港。每艘船頭立著包銅算籌製成的「反光牙旗」，隨劃槳節拍折射月光：單閃為「前」，連閃為「伏」，三閃為「炸」。石達開望著火線的湘軍水營，算籌在掌心跳動——按照《保甲算術簡編》「夜烽火光圖」，此時東北風三級，恰是火攻良機。「轟！」第一枚水雷算籌在湘軍旗艦下炸響。硫磺混著磁粉騰空而起，不但引燃船帆，更讓湘軍羅盤指針猖獗扭轉。岸上的曾國荃舉著望遠鏡驚呼：「他們的火彈如何帶鐵屑？」副將遞來沾滿磁粉的甲片：「大帥，這粉末吸住了我們的鐵器！」